“家具厂的东西。”陈时说,“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宋建平笑笑:“好,这次多谢你。”
他走时,陈时拉住他,思索了一会儿说:“宋局,劝你一句,月满则亏,水漫则溢。凡事还是莫要太过……”
宋建平好笑的说:“你是说我经你盘厂子买公司的事儿?”
陈时沉默的看他。
宋建平拍拍他肩膀:“老陈,你关心我我明白。我有分寸。”
宋建平走的时候,陈时一直在窗子旁注视着他。
我问陈时:“你这么关心他?”
陈时许久后回头看我,笑了笑:“不,我嫉妒他。”
当时我并不懂他的意思。
可是偶然的一次,我见到了宋建平身边那个人。陈时曾指着他的背影对我说:“他是宋局的心头肉。”
广州奥拓在北京搞的某次铠甲玩具发布会上,他被奥拓的几个高层带上了主席台。
我当时正在台下。
几乎是一瞬间,我理解了陈时。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然适合他们所在的环境。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屈晓易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算不用争取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有些人就算机关算尽也只能落个凄凉下场。
屈晓易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坐在台上被万众瞩目,有些人永远只能在台下默默无闻。
屈晓易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
宋建平与屈晓易站的地方,明亮干净。
而陈时带着我,则站在他们的影子里……站在所有类似宋建平和屈晓易的人的影子里。
安静、沉默、警惕。
我嫉妒他。
嫉妒他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嫉妒他在如我一般的境地中如此如鱼得水,嫉妒他的明目张胆和漫不经心。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被冰冷的风吹的有些清醒。
我没有开陈时送给我的那辆mini。
从大望路一路沿着国贸走过去,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等我茫然的站在长安街上,放眼望去是奋勇争先前仆后继的车流时,我有些迷惑。
有车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