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
“这不是挺好?”
我忍不住怪笑起来:“宋局你不知道,眼睛这东西单独不能用,它只能放在眼眶里,跟大脑连在一起。脑子说你看,于是眼睛才能看。脑子说休息,眼睛就得休息。”
宋建平没了话。
浮子动了。
“所以我只是唐老爷子的眼,而唐毅永却是他的心。”
我拉了竿。
后来我年龄大了,眼睛确实开始不好。
干涩酸痛,偶尔还会看不清东西。
这时候我才体会唐老爷子的迫切需求。
因为我也需要一双眼睛。
我需要一双眼,可以在我说看的时候看,在我说睡得时候睡,在我说笑的时候流光溢彩,在我说哭的时候悲痛不已。它看似珍贵,却永远在我的眼眶里养着,逃不走也跑不掉。
于是在我得到了厉小川的时候,宋建平便笑我魔障了。
可是这笑我的人,不久也找了一双眼。
我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其实呸他。
老家伙嘴硬。
我自以为将这双眼养的很好。
他饿了给吃的。
渴了给喝的。
困了累了还有房子。
可这家伙还是乘我不注意跑了。
他说他生病那天早晨,我还特意煮了三个小时的皮蛋粥,晚上还打算早些回来陪他。可当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却瞧见熬的焦糊的锅子,以及冰冷的房间。
接下来的事,记忆有些模糊。
大约不过是我盛怒之下将那小套间砸的面目全非。
因为后来我很渴,却没有找到可以接水的杯子。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怒气,建议你试着想想一下,双眼被挖出来的感觉,也许这样就能理解,那种突如其来的愤怒。
一个周后,我就知道他去了云南。
我没有动他。
宋建平还没出来,但是外面的形势已经到了白热化,杨颖尽力在想办法,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时候给厉小川放放风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