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捂脸，仰天长叹。
“我的姐啊，你捐过这么多钱，如果把这件事拿出来稍稍炫耀一下，今后简直就是金光护体百毒不侵。偏偏你把捐款证明丢了，天啊心好累……”
有人用道德作为武器攻击童瑶，但道德同样也可以作为保护伞。
只是很可惜，童瑶当初捐钱的时候，确实没想过要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所以，女儿抚养权我弄丢了，钱我拿了，捐款还没证明。”童瑶耸耸肩。“我大概要凉，姜婷你准备找下家，不如我介绍你去跟司徒雅吧？”
姜婷哭笑不得：“姐，你是不是太烂好人了？先别管我，你现在被人架在火上烤啊。”
确实，火上烤。
就连昨晚还热闹非凡的粉丝群，今天也安静异常。
一整个上午，只有一位粉丝发言。
【我瑶是因为钱太多没地方花，才这么大方给我们买礼物的？可是，我有点没脸戴这手链……】
这位粉丝说得很委婉，但仍表达了对童瑶的不满。
而其他粉丝的沉默，也是同样的心情。
童瑶唯一的粉丝群里，除了潜水的叶北辰和祁修，几乎都是她的死忠粉。
但对这些粉丝而言，自家偶像形象崩塌，才是她们最难以接受的。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但也可能有苦衷……”
童瑶用小号在群里发了一句话。
但下一秒，她却禁言了。
童瑶哭笑不得，她居然在自家的粉丝群被管理禁言了，幸好时间不长。
“爸爸，你又在偷看妈妈？”
“没有。”
叶北辰面无表情的退出童瑶粉丝群，对揭穿他行为的女儿丝毫不动怒，反而是轻轻将叶盼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爸爸，你想妈妈吗？”
“不想。”
“盼盼想妈妈，盼盼想见妈妈。”
“……她出差了，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童瑶的路演，这会儿已经跑到了两千公里外的一座西部城市。
“好远好远的地方？”小女孩瞪大眼睛，满是好奇的问道：“那么远的地方，如果有坏人欺负妈妈怎么办？”
“额……”
叶北辰皱眉，把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助理李赫。李赫赶忙摇头，表示‘我没教小小姐说这些话’。
“爸爸，你带盼盼去找妈妈好吗？盼盼保护妈妈！”
“为什么不是爸爸保护妈妈？”叶北辰脱口而出问道。
“因为……爸爸不喜欢妈妈……”
孩子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听起来十分的委屈可怜。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叶北辰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如寒冬冰冷的河水。
是孩子渐渐敏锐的观察力？
还是有人在女儿面前嚼舌头？
虽然和童瑶离婚两年，但叶北辰一直努力给女儿营造最好的成长环境。父母离异这种沉重话题，他绝对禁止任何人在女儿面前提起。
叶盼摇摇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的表达能力本就有限，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叶盼真的知道父母关系很差，而她也跟着难受。
叶北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惜他越这么想，心情反而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