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人间该有的风景。
白典清空了思绪, 徜徉在这片暖意融融的白噪音里。关于这个世界的忐忑和疑虑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他跟着人流走出一两百米,进入了到达大厅。这时一个陌生的id通过辅脑向他发来了通话邀请。白典很快就在不远处的室内摆渡车上看见了对方。
那是一位如同港口的阳光一般引人瞩目的高大男人, 有着健壮的体格,巧克力色的短卷发和小麦肤色。虽然是冬天, 可他却只穿着牛仔裤和花哨的短袖t恤、还戴着墨镜,露出胸肌上半条丝丝吐信的眼镜蛇纹身。
浮夸男——白典默默地给对方贴上标签, 并忍不住怀疑起了卫长庚看人的眼光。
“前辈说他忘了提醒你,下机之后等我来接就行。”
浮夸男下了车,大步朝着白典走去,一边伸出手来:“泰华,哨兵。目前是刺云哨塔的次席。”
白典与他握了握手:“前辈……是指卫长庚?”
“他跟我们的陶首席是好哥们儿。你的事前辈全都交代过了。你看今天也不早了,我先带你在花港逛逛,顺便了解了解刺云哨塔,明天再去主城的公所。要紧事明天下午就可以办完。你要是不赶时间,就在花港多住几天;要是想回去,最快明天傍晚就可以回到东极岛了。”
安排得倒是明明白白。也对,都是能当上次席的人了,起码在待人接物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白典又默默调高了对于泰华的印象分。
可没想到,下一秒泰华突然上前半步,托起了白典的右手。
“虽然有点唐突,但是你比照片上的还要美丽,所以我能问问你是开放主义者么?是的话……”
好歹看了这么多影视剧、又上了快两个月的网,白典已经不再是当年一问三不知的小白了。所谓的开放主义者说得难听点就是滥交主义,打着自由的旗号与复数人保持着亲密的身体关系,而且绝大多数能够很轻易地将欲望和情感割裂开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未来奇葩。
“我不是。”
白典抽回自己的手,同时阐明立场。
“好的,无意冒犯。”
泰华举起双手表示绝不纠缠,接着后退半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