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爸爸是……谢大少么?”
于佳薇静静地看着谢芷爱。
谢芷爱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嫌恶。
这句话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眼前就是杨蓓和谢殊的女儿,一个应该早就死在医院里的死胎,可现在却坐在她的面前。
她端起面前咖啡杯喝了一口,“是的。”
于佳薇咀嚼着口中的猕猴桃,笑的直不起腰来。
谢芷爱蹙眉,“你笑什么?”
“我在笑,就算我不是谢夫人您的女儿,可我还是谢家的千金,这个身份没法变的吧。”
于佳薇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渗出来的眼泪,“我还是要多谢您了,谢阿姨。”
谢芷爱:“……”
于佳薇抽出纸巾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只是冯女士那里,毕竟是养了我二十多年的养母,我们谢家也不是缺少特护病房的钱,还是一如既往吧?”
“那是自然。”
“其实我还是很希望冯女士能醒过来,”于佳薇说,“我还有话要问她。”
谢芷爱:“你是不信我的话?”
“也不是,谢阿姨,”于佳薇故意道,“若她真是凶手,那这辈子当植物人躺在那里醒不过来,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于佳薇故意对谢芷爱现在僵硬的面部表情视若不见,站起身来,“雪桐今晚有一场演出邀我过去,谢阿姨您要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谢芷爱淡笑着回道。
等到于佳薇刚一出去,谢芷爱气的将桌面上的茶盏摔的粉碎。
……
大剧院。
谢雪桐给于佳薇留的是最好的位置。
这场是一曲唯美群舞,音乐柔和舒缓,并没有突出某个人,可在群舞之中,总就有一个人是被众人所看见的。
分明是同样的动作,可就有一个舞者更加突出。
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舞蹈动作的纯熟和优美。
在于佳薇的前方一排斜前方,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士。
于佳薇便弯腰从座位间经过,走到这位男士身边,“请问这个位子有人么?”
柯灏偏头看过来,“没有。”
于佳薇坐下来。
自从慈善晚宴的拍卖会那天,到现在,于佳薇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柯灏了。
柯灏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
于佳薇靠在软椅椅背上,手轻轻地搭在肚子上,忽然开口问:“你认识陆可为么?”
柯灏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亦没有开口。
“他是我哥哥,”于佳薇目光依然落在舞台上,“也是谢雪桐真正喜欢的人,可他死了,死在阴谋算计里。”
柯灏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于佳薇说,“和你套近乎吧,就跟谢雪桐邀你来看她跳舞一样,看见你就能想起我哥哥。”
柯灏不语。
等到舞蹈快结束的时候,于佳薇定的鲜花到了。
她出去拿了一趟鲜花,再进来的时候,柯灏就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柯灏接了一个电话,他去了机场。
陈东铎的航班降落。
他手机信号一打开,方柏轩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陈东铎看了眼药名,给方柏轩回过去一个电话。
“白色药片是安眠药,针剂里一种是强效的镇定剂,还有一种是使精神紊乱的药,你怎么会有那种药的,是禁药,国外都不好弄的到。”
“一个朋友托我查的。”
方柏轩说:“怎么听你那边有点声音?从北市出差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陈东铎看见了柯灏的车,“我待会儿打给你。”
柯灏递给陈东铎一个文件夹。
“船厂那边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