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结合总令人倍感欢愉,可对于此刻的西蒙而言,却似乎并非如此。
蒂安娜坐得很深,几乎吃到了头,柔软馨香的身躯沉沉压在他身上,满是真实而鲜活的气息。
一个月的时间没做,强烈的快感叫西蒙绷紧身躯出了一身热汗,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甚至说不上快乐。
豹尾微蜷,蒂安娜望着西蒙汗湿的、俊逸的脸,以一个两人都觉得舒服的速度晃动着腰臀。
这是一场全然由她掌控的温柔性事,在这濒临灭顶的快感中,在西蒙的视野里,有一瞬间,蒂安娜的脸和一张脆弱苍白的面容重迭在了一起。
他躺在她身下,些许失神地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她美丽的脸颊。
当指尖碰到那温热的、汗湿的脸庞后,忍不住将整只手掌都贴在了她脸上。
蒂安娜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很轻微,她将脸在他掌心轻蹭,垂眸看他。
“我没能护住您……”他忽然声线颤抖地开口。
双目化作金黄竖瞳,他深深看着蒂安娜的脸,似要看清此刻的她并不是那副烙在他心底的苍白模样。
他缓慢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充满悲戚几欲落泪的表情来,“我没能护住您……”
蒂安娜的死,是前世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没有人知道,当他远航归来,满怀欣喜地抱着一盆新鲜盛放的白玫瑰去寻她时,最后见到的却是蒂安娜闭着眼、面容苍白地躺在棺材里的感受。
他身上还浸透着海航后海水的咸湿气味,蒂安娜曾说那是鲜润自由的气息,她很喜欢。
可这鲜润却驱散不去半分屋中灵枢里的人的沉沉死气。
融化的白蜡烛比不过蒂安娜惨白的脸色,窄深的木棺仿佛一所无法逃离的囚笼锁着她。
“母亲……”
艾德里安抱着花,怔怔走过去,却被数名家仆拦住了去路。
雷纳德冷漠地注视着他眼角浸出的泪,提醒他不要僭越身份,在此刻不合时宜地靠近他的“母亲”。
他似乎是刻意在等艾德里安回来见蒂安娜最后一面,在这最后时刻,他仍习惯掌控一切,要让他的养子明白,蒂安娜永远只会是他的母亲。
雷纳德俯下身,在艾德里安的注视下,于蒂安娜冰冷僵硬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谁也不知道那一吻里究竟包含多少他对年轻妻子的真情。
艾德里安挣扎着想要上前,可家仆却死命阻拦,怀里的玫瑰盆栽摔碎在地,瓷盆四分五裂。
这清脆的一声似乎唤醒了艾德里安的神智,“蒂安娜——!”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她的名字,好似要以声击碎面前这场噩梦。
然而很快却被家仆捂住了口,他们束着他的双臂,压低他的背脊令他狼狈地跪倒在地,不准他靠近棺材一步,却又强迫他看着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