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和宁书都惊讶地看着宁昊,沙石凝望了宁昊一阵,方才点头应下,当即告辞出去,宁书拦着莫言不让他跟去,莫言无奈,转而对宁昊说:“此行请国舅爷准我随同。”
宁昊睨着他说:“是不是能带人随行,待少将军带话回来再说吧。”径自朝床走去,“小书,我先睡会儿,少将军回来后你便叫醒我。”
当天晚间,宁昊得以与夜鹰相会,在沙石的一再保证下,夜鹰方同意宁昊提出的要求,宁书在旁急道:“少爷,您不可以身犯险,若……”拿眼去看夜鹰。
宁昊却说:“小书放心便是,我相信夜少堂主自不会无故害我。”诚恳地看着夜鹰。
夜鹰笑笑地回望着宁昊道:“我自是不会无故害你,不过若你敢欺骗于我,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宁书只觉得一阵心寒,还想再劝宁昊,却被宁昊摆手止住,眼望着夜鹰道:“少堂主尽管放心,骆风在你手中,我便是有心欺瞒也不敢让他冒险。”
夜鹰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二人倒还情深得紧。”
当晚,宁昊与宁书换装后随夜鹰入了济世堂城郊秘所,沙石回客栈传话莫言暂且按兵不动,一切待宁昊那边传出消息后再说。
济世堂秘所第二天一早,下人们便纷纷议论,称宁家少爷为保自身性命已委身于少堂主身下,并交还两颗情丝柔换取骆家少爷一命。
在厨间煎药的白泽生的随从听到议论,回房后便轻声说与伺候在床边的另一名随从听,不想本该晕迷未醒的白泽生突然睁开眼来,两名随从也不惊讶,其中一人连忙附耳过去,白泽生低声交待了他几句,那随从伺候着白泽生喝下药汤后便拿了空碗出去,故意绕了回路远远地看到夜鹰果然与换了身坎肩长褂的宁昊在后院内亲密交谈,举止间甚是暧昧。
随从回转厨间,一边收拾药罐碗碟,一边与厨内下人说笑,有意无意地打听夜鹰与宁昊的□□,下人们只知道昨日夜里少堂主有去过宁昊的房内,至今日晚间,便见二人亲密互动,互喂食物,至于宁昊如何委身于夜鹰身下以求保身的事,却也不确定是从何人嘴里传出。
正在煲药膳的一名仆佣笑说:“不过看样子少堂主似真被那人迷住了,这不,都让我给他煲养身药膳呢,说是今晚睡前服用的。”
那随从将打听到的一切都默默记于心中,回去后又低声对另一名随从说了,白泽生躺在床上却未动弹半分,似依旧在晕迷当中未曾醒过。
这日夜半时分,一道黑影自白泽生房出悄无声息的出来,偷偷绕行至宁昊所住屋外,侧耳细听了一阵,屋内传来阵阵欢愉之声,不时响起宁昊与夜鹰的调笑话语,似是奋战不停,来人紧贴着门扉自门缝中往内张望,果见两名赤果男子背对着门,紧搂着趴俯在床前,前面一人不停耸动腰臀,啪啪声随着动作不绝于耳。
来人偷看了一阵,突闻廊间传来脚步声,方慌忙转身离开,未见自廊后走出的宁书,冷眼看着来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啜起一丝冷笑。至于屋内的二人,却只有夜鹰是真的光着身子……
☆、76
翌日一早,夜白黎一行到达秘所,先去探视了白泽生,亲自行针施药后吩咐两随从好生照顾,又去看了廖仲堂,细细查检了伤口,出来后唤了夜鹰、夜鹭兄妹二人问及事情详情。
夜鹰当众维护宁昊,称廖仲堂确是被江湖杀手组织‘冷刹’所害,至于廖仲堂和白黎圣是否是被胁迫前来的,只因白黎圣尚在晕迷之中,两名随从并不知主家与宁昊之间的因由,说不明白,而廖仲堂又已身死,眼下只有宁昊那一方的证供,倒也不似有假。
夜白黎哼了一声,说:“他宁家从出过一个真诚之辈,他的话又怎么信得?”
夜鹰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盒呈了上去,说:“这是宁昊交给儿的情丝柔,据他所说,此秘药得自毕翼国华蜜,蜜公主,且眼下其夫骆风也身中此毒,此番前往我悬葫峰,便是想请父亲助骆风解此奇毒,依儿之见,若这秘药真是被宁家所盗,宁昊身为宁家独子,不可能不知此药的真正用途和解法,何必千里迢迢到我悬葫峰求治?”
夜白黎接过盒子拿了一眼内里的药丸,冷声道:“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年所盗共计十二丸,如今却只还你二丸,你便信了他的?”
夜鹭在旁插话说:“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