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欢天心头大惊,隐隐有了莫种念头,却又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回头愣愣望着将身子蜷作一团怯怯坐在椅中的妇人。
“当时,你们可有去找过孩子?”
柳项氏语气依旧平静无波,便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自然是找了的,不过只有先夫和同样丢了孩子的两家一起组织了些亲近的人在周围寻找,并到镇上报了官。”
“为何只有你们自己寻找?其他村民还有官员呢?”
“丢失婴儿的事在我们那村里并不是稀罕事,早在我二儿被盗的七八年前就开始了,几乎每年都有人家里的婴儿被盗,周围十里八乡的也都遇过,官员哪里管得过来,查了这么些年一点线索也没有,接到报案不过是记录下来便将报案人支走,也因此,先夫才会因只身去寻找孩子,不幸在途中遇了意外。”说到这里时,柳项氏第一次抬眼望了宁昊一眼,隐隐闪过一丝疾恨,很快又变得淡漠,淡漠得让人生惧。
“你想你二儿吗?”
柳项氏露出一抹浅笑,摇摇头:“不想了,早就不会再想了。”
“他身上可有什么有别于旁人的印记?”
柳项氏双目放空,轻冷地说起了儿子身上特有的印记:“他出生时左腋下便有一块很小很小的褐色花形印记,姑嫂还取笑说这孩子一定是天上的花仙投错了胎,该当是个女儿身才是。没几日那颜色就淡了些,但还是可以清楚地辨出,他爹给他洗澡时每次都会仔细地给他擦擦那块印记。等到他满月时,剃去了胎发,我们才发现他头顶上还有一块圆形的红印,村里老人都说,那是玉帝给他打的印记,以防在人间走失了。”柳项氏嘴角啜着一丝浅笑,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回忆中。
欢天猛地转头瞪眼望着宁昊,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呼声。
宁昊也看着他,说:“你将衣服除下。”对宁书示意了下。
欢天曾未反应过来,宁书已近前伸手扯他衣服,欢天木愣地由着他将自己衣服剥去,拉到柳项氏身前,欢天低头望着那妇人,颤着嘴唇缓缓抬起左臂。
柳项氏一时懵了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盯着眼前的年轻人,那种熟悉感又袭上心头,当目光落在那如四瓣花般的浅褐色印记上时,柳项氏突然疯狂地尖叫一声站起来就去拔拉欢天的头发。
宁财怕她失礼,伸手要将人拉住,却见宁书冲他摇头,方才按捺下来静立一旁,心中却疑惑这是演的哪一出。
柳项氏已将欢天的头发打散,那圆月般的殷虹刺痛了她的眼,强忍住冲动捧着欢天的脸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
欢天哽咽道:“我不知我确切的出生年月,大概十七……”双目含泪死死盯着妇人的脸不舍离开片刻。
柳项氏却将他推开,跪倒在地往前爬了几尺,冲着宁昊连连磕头道:“大人,求您给民妇一个明示,您这到底是何意?这孩子是不是民妇的亲儿啊?”话语间却是压抑不住的悲痛。
欢天也跪了下来,望着宁昊的嘴,希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