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插在了九环之上,离那红心不过半寸距离,场内一片唏嘘遗憾之声。
宁昊此刻心静似水,沉稳地再次投出一镖,又中红心,场内已是一片沸腾。
如此又交替投射五次,宁昊只一镖出现些许偏差,中了4环,其余皆是红心之上,实在求在经过轻视、惊讶、谨慎的思想转换后,连中三次九环,两次红心,两人比分相差甚微,余下两轮只要谁再有些许失误,便即败北,此刻场上竟是一片静寂,生怕因自己出声惊了比试之人,宁昊和实在求也都加倍小心,皆不愿输了这场比试。
宁书此时已带了一队用黑纱蒙头的男子自侧门快步上了太子队休息台,此见了场中情景,也不敢多言,着人在旁静坐下来,自己抬了根凳子踩站上去,屏息观望场中比试的两人。
宁昊虽说不想输于实在求,可久等宁书不回,心里也不免有些焦急,原本的波澜不惊也因比试接近尾声而起了变化,以至失手一次,这会子再次轮到实在求上场投靶,回头扫了眼休息台,一眼看到宁书高出众人的头来,当下心安下来,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回眼看向实在求。
最后的两轮,双方耗时都比先前长了些,更加谨慎沉稳,最终双双皆以红心结束,而实在求总分低于宁昊,不得不认了输,心下更是对这传闻中无一是处的南廷当朝国舅爷有了别样的看法,当下揖礼道:“国舅爷果然好手段,本将军输得心服口服。”
宁昊回以一礼,平静道:“将军承让了,此投靶之法本是在下提出,将军初次比试便如此了得,可见将军实力远在在下之上。”
两人客套几句,那边乐正善可是看得开环,不管这玩意儿是否新鲜,毕竟是实在求他自己答应应战的,眼下胜败已分,当下冲场中两人道:“实将军英武果然了得,宁国舅也是取了些小聪明,巧赢了将军,将军不见怪则过,哈哈哈哈。”
实在求这人虽然好斗,对胜负也看得较重,但性子极为耿直,当下冲乐正善揖礼道:“本将军输得心服口服,国舅爷年少有为,却是与传闻极大不同,在下敬佩。”
一番客套后,乐正善心情极好的问宁昊可要何封赏,宁昊当下便道:“小臣不敢贪功,此番蹴鞠即将再战,小臣请求陛下容小臣些许功夫,待替补到位。”
闻言,在场百官都是一愣,那边乐正良忙奔了出来回禀道:“儿臣队伍原本仅16人,今负伤不能上场者5人,中场休息时托负舅爷寻了些个替补的人来。”
乐正善皱了皱眉,看向两则大臣,宁庆早看出东卫使团的下作手段,却不曾想自家儿子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了替补的人来,当下低声谏言道:“此赛事关两国邦交,是否可延些时间,陛下是否要问问东卫使团的意思?”
乐正善当即转向东卫使团,问道:“太子设想不周,此番需要另寻替补之人,不知慕亲王可否容他们再延些许时间?”
东卫三人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觉这原班人马都已伤了五人,便是他们再多十个替补,下半场也会将上场之人一一剔除,于是慕亲王一副大度之相,揖礼道:“在下管束属下不周,动作粗鲁了些,陛下不怪罪则过,不过延些许时辰罢了,陛下决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