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叮喃喃道:“我一定是还在做梦,对,我还在做梦!”空洞的眼神转向宁书,“你,起来!”
宁书一喜,以为自家少爷正常了,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笑望着马丁叮:“少爷,您没事了?”
“来,打我一巴掌,越重越好。”马丁叮将脸朝宁书伸了伸。
“啊?”
“让你打你就快打!磨叽什么!”马丁叮怒吼。
宁书“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哭求道:“少爷,您、您这不是要小的死吗?您要真不想要小的了,您说一声就是,小的自裁便是了,怎么敢伤了您!”
马丁叮咬牙道:“好,你不打是吧?我自己来!”说完,扭过身子看了眼身后被白纱挡着的墙壁,往后挪了挪,双手提着被子还挡在胸前,深吸口气,没等床边的宁书反应过来,已重重地朝墙上撞去,这一撞用尽了马丁叮仅剩的力气,动作又快,丝毫不给宁书阻止的机会,“砰”一声闷响,马丁叮便头晕眼花地瘫倒在了床上,眼珠转了两转,轻喃一句:“真痛啊……”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书吓得大叫一声抱着马丁叮的头又是哭又是叫,好半晌,马丁叮才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头上的疼痛让他绝望,空洞的目光瞟过眼前放大的满是涕泪的脸,移向头顶白色的纱帐,嘴微张了张,说出一句:“难道这真的不是梦?”便又晕了过去……
马丁叮缓缓睁开眼,入眼的还是白色的纱帐顶子,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额头还在一阵阵发痛,他动了动手想要摸摸发痛的地方,立刻被人按住,耳边传来惊喜而苍老的女声:“昊儿?昊儿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你这是要老身的命啊,呜呜……”
“老祖宗,您别哭,昊儿这不是醒了吗?”随着一把温柔的女声传来,转头看情况的马丁叮眼里映入一张慈祥雍容的中年妇人的脸,对方正半是痛惜、半是谴责地望着他,“昊儿,你还不快向老祖宗赔罪?你说你这大晚上的一个人走什么夜路,也不知道让骆风或是蓝恒陪着你?这下手要再重些,你让我……”说着,侧过头偷偷地抹了把眼泪。
坐在床头看不到脸的老妇人半怒道:“怎么要昊儿赔罪了?这干他何事?京城里居然进了凶残的贼人,还不都是府尹衙役们的问题?我一会儿就进宫去,非让皇上治了他们的罪不可!”老妇人一边说,一边紧紧握住宁昊的手来回地摩擦着。
中年妇人叹了口气,嗔怪地望着宁昊:“你也是的,你即使要行破*身之礼也该当等到天亮后再回,怎么非要急着回来?你爹要没走,还不责罚于你?”
“他敢!”老妇人瞪了中年妇人一眼,“说起来,现在这个陈府尹不就是他指派的?等他回来,我倒要看他怎么跟我解释!”
中年妇人一听这话,再不敢指责宁昊的不是,小声和老女人赔着礼说着话。
这一老一中年的妇人在宁昊床头说了半晌话,中途又请了大夫进来给宁昊把了脉,大夫出去后就有丫鬟端了一闻就知道苦到掉渣的漆黑药汤来,在中年女人的胁迫和老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下尽数灌进了马丁叮的嘴里……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女人离开,马丁叮眼睛转来转去地打量着眼前的环境,心里略已有了定数,看来昨夜之事真的不是一场梦,而是自己这回是真穿到了自己挖的那个架空大□□的巨坑里,好死不死的更就穿到了最痴情、最悲情、最炮灰、最性福、最让人可怜,也最受人诟病的的万年小受、万年配角——南廷国两朝宰相宁庆之子,南廷国当朝国舅爷——宁昊身上……
作为三十大几的大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