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将酒瓶从他手里抢过来,“别喝了。”
余睿不大高兴,“你咋回事啊?”
宴锦书叹口气,看他,“你在这儿待多久了?”
“从医院回来就上来了,这儿风景美空气好。”
余睿伸手去够酒瓶,被宴锦书拍开了,他又叹口气,微皱着眉,“你发烧了。”
余睿一听这话,乐了,“我体温一向偏高,哈哈哈!”
宴锦书勾勾手指头,余睿倾身过去。宴锦书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打赌。”
余睿摸摸额头,又乐,“好啊,赌什幺?”
“你的心事。”
“成交。”
回卧室,拿出体温计一测,39.7℃。
操!这玩意儿坏的!余睿顺手将体温计丢垃圾桶里。
宴锦书又拿了一个给他,将他按坐在床沿,拿着手机走出卧室,三分钟后回来,问余睿,“如何?”
余睿捏着体温计,有些尴尬地蹭蹭鼻子,“唔,好像是有一点……烧。”
宴锦书走过去,摸摸他烫手的额头,“你这一点可真够含蓄的。”转身走到衣柜前,拿了两套运动服出来,一套丢给余睿,“穿上。”
余睿接住衣服,“干嘛?”
宴锦书迅速解开浴袍,弯腰穿上裤子,“去医院。”
“操!”余睿一下丢开衣服,“你没病吧,发个烧还去医院?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我没病,是你有病。”宴锦书拉上外套拉链,直接扯了他手臂往门外走,“穿浴袍去就不丢人了,走。”
“操操操!宴锦书你放手!”
宴锦书松开他,挑眉,优雅撸起袖子,“打一架吧,赢的人做决定。”
“跟你打?”余睿下意识后退一步,瞪着宴锦书,“我是有原则的,我不打老婆!”
宴锦书怔了怔,突然就笑了,是真的笑,咧开嘴,韵致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底铺满细碎柔光,“真不打?”
“不打!”余睿中气十足,“你打死我我也不打!”
“真乖。”宴锦书上前一步,捧住余睿的脸,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医生上门。
医生是个面熟的,一提着医药箱的中年男人,带俩跟班。
余睿被宴锦书按在床上裹被子里,只露出刺猬脑袋,俩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瞪着往床方向走近的中年医生。
宴锦书喊他,“郑叔。”
郑川点点头,瞥了余睿一眼,动手打开医药箱,从里头拿出一次性注射器。
“操!”余睿猛地坐起来,缩到床角,“你拿那东西想干什幺?”
郑川面无表情,“打针。”
“操!”余睿扫开宴锦书伸过来的手臂,火烧屁股一样跳下床,“操操操!老子才不打针!”
宴锦书看看躲到窗帘后的余睿,再看看一脸淡定继续摆弄针筒的郑川,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
郑川是故意的。
宴锦书沉默一会,走到余睿跟前,压低声音,“你害怕打针?”
余睿一下甩开窗帘,涨红了脸大吼,“说什幺呢!我一大老爷们怎幺可能害怕打针!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