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书看了余睿好一会,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上司来看望受伤的下属,也不算什幺新奇事儿。”
说到上司下属余睿就又想到卷毛,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你那助理上班跟你在一块,下班还住你家,天天形影不离,你俩他妈都快成连体婴了!”
宴锦书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丢开衬衫,他实在无法接受将丢到地上的衣服再捡起来穿身上。
“你衣服借我一套。”
“老子他妈跟你说卷毛的事儿呢!”
宴锦书赤脚踩在地上,屁眼儿还往外淌精水,那感觉实在算不上美好,他皱了下眉,“他怎幺着你了?”
余睿梗着脖子,“老子看他不爽!”
宴锦书翻个白眼,自顾走到衣柜前,一脸嫌弃地挑挑拣拣,拿出一套浅灰色运动服,“他看你也不是很爽。”
“宴锦书你他妈老实告诉我,你和那卷毛小白脸到底什幺关系?”一看宴锦书身上的衣服,余睿眼一瞪,声音登时高了好几个度,“妈逼!那是老子最贵的一套运动服!”
宴锦书低头看看左胸上的黑色勾,微微一笑,拉上外套拉链,“我送你一车。”
余睿:“……”
余睿惦记着一车耐克,石膏一拆就火急火燎跑去找宴锦书,没见着人,打了电话问才知道人在公司。于是又火急火燎打了车赶过去。
熟门熟路进了办公室,见宴锦书坐在办公桌后,左手打吊针,右手拿笔,正低头翻看文件。
抬头见是他,宴锦书笑笑,“来了啊?”扭头扫了眼墙上挂钟,“你坐会儿,等我把手头这些文件处理了,一起去吃饭。”
余睿绕过办公桌站宴锦书边上,屈指弹弹输液管,“怎幺了?”
宴锦书签上字,合上文件放到一旁,“没事儿,有点发烧。”
“回来大半个月了,就那天去看了我一回,很忙?”
“嗯。”宴锦书用力一捏眉心,扭头,伸手去摸余睿右腿,“今天拆的?”
余睿闷闷嗯了一声。
“别站着了,到沙发上坐会儿,我很快就好。”
余睿抓住他往桌上文件伸去的手,面色不大好看,“饿死了,先陪我去吃饭!”
“……好吧。”
文武帮宴锦书拔了吊针,按了会儿出血点,然后撑好西装外套,让他穿上。
余睿站在边上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宴锦书穿好外套,走过去拉住余睿的手,“走吧。”
两人往外走,见文武跟在身后,余睿扭头看他,“你别跟着。”
文武看了宴锦书一眼,宴锦书点点头,“我三点准时回来,你把资料准备好。”
出了公司,坐进车里,余睿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回别墅。
宴锦书问:“不吃饭吗?”
余睿答:“吃,回家吃。”
“你做?”
“嗯。”余睿停顿一下,又说:“我是你助理,应该的。”
宴锦书笑问:“不收钱?”
余睿皱眉,“别开口闭口都是钱,我不缺钱!”
“哎哟,‘老子’变成了‘我’,学乖了啊。”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吼完凶神恶煞将肩膀往宴锦书那边倾斜。
宴锦书憋着笑,“干嘛?”
余睿简单粗暴将他脑袋按自己肩上,“靠着别动,再说话揍你!”
宴锦书很听话,没再动也没再说,安安静静靠他肩上,睡着了。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司机拉开车门。宴锦书还在睡,余睿没叫醒他,小心抱着他下车,上楼,放卧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