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夫人。”
“哥哥再见!”阿初笑吟吟地摆了摆小手,嘴边两个小梨涡就像是盛了蜜似的,任是谁见了都能甜到心坎儿里。
闻炤一愣,她看着那个玉雪可爱、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姑娘有些惊讶:这天下居然真的有能笑的干干净净的人……
“这闻炤哪儿都好,就是可惜生在那么个乱糟糟的家里。”昭昭叹了口气:“他今日来是想跟大哥请教些问题,你们可知道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
几人边边聊着天边往里走。
“他过世母亲的庶妹、也就是他的继母,非拉着他不让他来,说他爹爹病了,让他去侍疾。”昭昭小声道。
“侍疾?”齐槊挑了挑眉毛:“我今儿可看见闻荣昌在街上纵马玩乐呢。”
默默听着大人们说话的阿初看着侯府大门的方向咬着手指头:“这么好看的哥哥,他们居然也舍得欺负?娘亲,你把那位闻家哥哥接到王府来吧!也能给哥哥做个伴儿!”
乔舒笑呵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眨着眼睛问道:“阿初到底是想让闻家小少爷跟哥哥作伴还是跟你自己作伴呢?”
阿初小朋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举两得嘛!”
齐槊:……闺女要跟人跑了!
第60章 番外(二)
“老祖宗!”阿初迈着小腿扑了过去, 在乔老太太怀里蹭了蹭, 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阿初想您了!今晚您搂着阿初睡吧!”
“小猢狲!跟你娘小时候一模一样!”乔老太太满面红光、精神矍铄。她点了点阿初的鼻尖儿宠溺道:“昨儿不是才见了?怎么就想了?”
乔老太太一手拉着一个, 笑吟吟地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自己光是看着这两个面容相似的奶娃娃就能长寿。
小丫头笑嘻嘻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父亲、母亲。”齐景琛小朋友拖着矮短的小身子, 笨拙地朝着二人行礼, 面上一丝不苟的没什么表情。
齐槊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儿子:像谁不好,非要像乔先生……
“王爷,大少爷有事找您。”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恭恭敬敬地行着礼道。
“那孙女婿就过去了。”
“去吧去吧!”乔老太太如今对齐槊可是好得很, 她本以为他当初给自己送药材是做做表面功夫, 不成想成了亲之后还照常给自己送。那人参何首乌鹿茸灵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自己院子里送。
她极其慈爱地看着乔舒,齐槊肯这么为她费心, 想必是极其看重她的。
“快去你娘那看看,今早请安时, 她可念叨你许久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像阵风儿似的扑了过来,抱着乔舒哽咽道:“我的舒儿, 都多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娘!我昨儿不是才来过么……”乔舒哭笑不得的哄着娘亲道:“那我陪娘亲说说话。”
“好好好!”说着, 苏氏就拉着乔舒回了房。
母女二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 乔舒突然注意到自家娘亲会时不时摩挲着手腕上戴着的玉镯, 满面的娇羞, 就好像是刚出嫁的小媳妇儿似的。
乔舒笑眯眯地笑着问道:“爹爹又送小礼物逗您开心了?”
苏氏低头笑了笑, 笑容温婉动人:“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嫁给了你爹爹。”
乔舒听了佯装生气地扁了扁嘴:“我还没出嫁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当初说的可是您最大的幸福是生了我。”
“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苏氏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儿:“你可知我为何会嫁给你爹爹?”
“不是祖母去祈福的时候看见您能吃才……”乔舒小心地觑了一眼自己娘亲的脸色, 小声道:“才上门求娶的?”
苏氏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你娘我在闺中时是最不耐烦去上香拜佛的,你外祖母拉着我、我都不愿去。”
“那怎么……”乔舒有些不解,眼中带着疑惑。
“那年的上元节,我带着妹妹们去看花灯,无意中撞见了你父亲……”苏氏目光温和,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缱绻温柔的气息:“你父亲当年当真是担得起‘有匪公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自从我见过你爹爹之后,就时常在他去书院必经之路的一家茶楼喝茶,只为看他一眼。后来听说他要去陪母亲上香,我担心他是去相看名门闺秀,心中一急也就跟着去了……”苏氏说着就笑出声来:“或许是真人保佑,你祖母一眼便看中了我……”
乔舒听着她悠悠说着往事,惊得嘴都张大了:原来阿初那看见好看公子眼睛就直的毛病是随了她外祖母……
乔舒一家四口在侯府用了饭,刚一出侯府大门,小阿初就抱着爹爹的腿撒娇:“爹爹,我想吃百味斋的红豆酥。”
“好!”齐槊哪有不应的,阿初小时抓周抓的就是红豆酥,等大一些了更是红豆酥不离手,他就差把厨子叫府里住下了。
到了百味斋,恰巧就碰见了闻炤。
齐槊刚想捂住闺女的眼睛,就听见小丫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闻家哥哥!”
闻炤闻言回头一瞧,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笑得甜美可人的小丫头。他微微有些惊讶,收起了心中的感伤躬身行礼:“郡主。”
阿初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眶,迈着小短腿走到他跟前,举着小手晃了晃腰间挂着的玉佩轻声道:“哥哥不难过,阿初让爹爹买红豆酥给你吃!”
闻炤看着她那双亮晶晶、如珍珠宝石般的眸子怔愣了片刻,心上好似攀上了一股暖流。
她还要说些什么就发觉自己身后有人将自己拉住了,阿初噘着嘴回头看了看,只见那跟面容跟自己极其相似的亲哥哥板着脸道:“你若是丢了,娘亲该哭了。”
乔舒笑吟吟地偏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齐槊,轻声道:“女大不中留。”
齐槊脸色更黑了:“阿初才多大!”
“这你就不懂了,凡是疼爱女儿的人家,从闺女落地的那一刻就要开始盘算了。”乔舒一脸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