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巨型犬的身上,此时正一左一右挂着两个大包裹。随着那屁颠屁颠的步伐还会上下颠动,显得煞是可爱。
凌栗在同现场各位打完招呼后径直跳上了齐府那辆马车之上,任由管木子怎么推搡都无济于事。
将打向自己的一巴掌在空中抓住,凌栗得意,“你推我作甚,我是听齐兄说你想我了,我才来的,你这小妇人莫要得寸进尺!”
管木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她身边会有个时刻辱没她名节的枕边人!
凌栗这话说的是没羞没臊,管木子听的是火冒三丈。
尤其是再搭配上马车外巨型犬时不时的狗腿子应答,真真是气得齐小夫人想将这一人一犬能踹多远踹多远。
俗话说,谁养的动物像谁,就比如凌栗身边这条名叫“李子”的狗,那真可谓是将主人家的臭毛病学的像模像样。
比如说齐沐觉得李子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就连身后时刻翘起来的尾巴都显得气势非凡。
管木子呢,则是坚决反对。
“胡说!那狗走的明明就是六亲不认、人人喊打,至于翘起的尾巴更是在那儿耀武扬威!”
齐沐无奈,“可它的举动恰到好处,两日下来都未有过任何闹脾气,也没有打扰过小师父们一次。”
“它那是装的!”管木子不服气,“我可是亲耳听见在第一日时,凌栗就给它说小师父们是食素的,它要敢打扰,就将它带来的两大包裹肉都给扔了!”
齐沐,“你连这都知道?”
管木子摆摆手,“那傻子当我面说的,未曾避讳。”
齐沐,“可你同李子置气,会不会显得……不大气了些?”
远处的李子闻言,随即停下脚下步伐,大叫一声——汪!小气至极!
……
今日是赶路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等到众人在客栈内收整完毕便要朝着最终的目的地前行。
而听印云大师介绍,接下来他们所要面对的也不再是一些小打小闹了。
灵崖寺住持是在六日前收到了南城外,狼河寨村出现灾病一事。
此病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何时散去,等到百姓有所意识时村中草木皆已枯萎,就连平日里种植的庄稼蔬菜也在一夕之间毁伤过半。
狼河寨的村民此前有过向外求救的想法,奈何皆被灾病控制,寸步难行。
那病症像是有灵识般,一旦村民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疯狂报复。
轻者四肢乏力,神情恍惚。
重者瘫痪在床,思绪错乱,夜里也时常伴随着哀嚎嘶喊。
若论起这些人的共同点就只有一点,他们都是被村民选出,出城求救的救命稻草。
“不对呀,既然消息传不出来,这群大和尚、小和尚又是怎么知晓此事的?”
客栈内,被留在座位上并叮嘱莫要乱跑,添乱的齐小夫人看着进进出出的小师父们不免产生些许疑惑。
转念一想,佛家自古以来便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其中的门道肯定不是她个凡夫俗子可以窥探一二的。
所以呀,心里的纠结在想通的那一刻也就不再苦恼了。
只是……
“你这小妇人,我不是在临走之前叮嘱过你,莫要给李子喂食任何东西,你怎么尽会捣乱!”
一进客栈门,凌栗瞧见的便是齐小夫人单手托腮,做思考状,另一只手漫无目的地朝着狗嘴里塞着他之前特意叮嘱店家煮的一块儿无盐牛肉。
“我怕你再不回来,它就要哈喇子掉地上了。”管木子嫌弃,“再说了,我在给它吃之前有当着它的面先咬一口,也有告诉它,人吃完了,它才能吃。”
“那也不行!我教育过它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凌栗反驳,对于齐小夫人无语望天的表情熟视无睹,却是抬手解开了箍在李子嘴上的竹条镂空面罩。
“你呀,这两日就是跟她学坏的,带着面罩都堵不住你的嘴。”
“请不要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好嘛。”
管木子换了个手撑着脑袋,手上倒是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只有每日三餐时刻才会被解下来的面具好奇问道:“你给李子带这玩意儿干嘛?怕它乱咬人呀。”
“废话。”凌栗回答的直截了当。
这狗可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捡回来的,这些年为了将它一把屎一把尿的辛苦带大,都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两。
他可不想李子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咬了不知道什么的脏东西。
不过要是能咬上一口眼前这位不知好歹的小妇人,好像也不错。
“你要干嘛!我可警告你,齐沐就在外面,你别想伤害我一根汗毛。”
被凌栗突然的靠近吓到往椅子的另一边挪了好多,管木子不知为何总觉得李子不会给她造成任何的实质伤害。
可凌栗这疯子,谁敢打包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