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呢,则是笑眯眯蹭上前问了句,“两位,要不要小的略尽绵力,送上各位一卦?”
吴筱筱、章国延同时摆手示意——算什么?
管木子一脸神秘笑道:“两位觉得算姻缘如何?”
“……滚!”
……
管木子的生命再次黑暗了。
昨晚她是被两个极有默契的家伙异口同声地拒绝了,最后要不是齐沐从中拦截,提出了个有用消息,想必她可能就要当场命丧天星寨了。
齐沐说,“今早我听衙捕闲聊时偶然得知,当日搜出迷迭散的那件书房平日里除了石司本人外,便只有一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余人等皆不得靠近。而据我多年行医经验了解,那迷迭香除了使用剂量多少需要严加控制外,还有另一特性,那便是此药凡是患有心疾者,亦或是有孕之人触碰,皆是回天乏术,药石无灵。”
而在听完一整段好消息后其余三人犯了难,所以那个唯二的自由出入人是谁?
又是谁会同今晚的她一般差点命丧当场?
这两个问题至今管木子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只是相较于另一件足够让她气炸的事情来讲,得不到答案这事不过是小意思,洒洒水罢了。
没错,齐小夫人被抛弃了,除了齐沐这个每日不带她玩的小古板外,她,堂堂一代新人物居然在第二天去找吴筱筱继续查案时被告知,她被单方面踢出了两人队伍。
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讲就是经过昨晚一事,齐沐惊觉在对待被害者这块儿,尤其是帮助衙差取证上的不专业问题完全可以加入一位仵作从中协调,以此达到突飞猛进的效果。
于是乎,就在管木子来找人的前半刻钟,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独自割断绳子,毅然决然地跑了。
对于自己遇见一只有远见,识时务,还长眼色自我追求的蚂蚱,管木子甚是欣慰,偏偏有一事令她甚是接受不了。
那就是为何在背后挖她墙角的不是别人呢!
最后管木子是带着被齐沐光明正大背叛的痛心感走到石府唤了好些朋友出街来玩。
在临走前齐小夫人特意瞧见齐沐的视线往自己身上停留过,可因为心里那股怨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以至于在用余光瞟见齐沐同身边人打了个招呼,要往自己这边走时,管木子一声令下,连带着好几人来了个百米冲刺,呼啸而过。
众人身后,刚走了两步的齐沐则是在捕快头憋笑的安慰中无奈摇头,继续工作。
……
逛街玩乐的日子总是比辛勤工作来的快乐得多。
比如在两个石府怪人的陪同下,不过短短几日齐小夫人便将城东头差不多逛了个遍,同时在渔愿的正确带领下进了戏园子,听了几场原汁原味的戏曲,以及尝了各个戏班子里的瓜果糕点。
说来也是有趣,这几日逛下来的戏班子,管木子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每每到了那季家戏班时,平日里话都不愿多说的渔愿偏偏就是能化成一只炸了毛的猫儿,对着那成日里偷偷摸摸厮混在这附近的唐家小少爷指着脑袋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那骂人的架势,说句泼妇骂街也不为过。
那骂人的词句,任由管木子这个饱受教育折磨的现代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当然,要是在她拿出当日特意准备的小本子开始记录骂人的惊天绝句时,没有鲸末在一旁拦着,说是会教坏她就更好了。
哦,对了,关于鲸末可以听到哑铃铛声音一事管木子有特意实验过,可得出来的结论还是多少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哑铃铛只有挂在管木子身上才能有所反应。
期间为了验证自己并非具有独特性,齐小夫人还拉来很多人做过实验。
其中不乏刚从厨房出来,忙完每日特供菜肴的凌栗,被自家主子临时出卖,送给夫人当出气筒的未兆,以及每日挨打,现在还多了个实验品头衔的小易。
管木子是在坚持了两日后猛然选择了放弃,理由嘛则是因为齐沐告诉她,鲸末并不是个天生的小哑巴,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此人的声带发音不过是处于一种未开发的阶段。
于是乎,除了每日揍揍小易外,管木子还多了个自认为极具成就感的事——教鲸末说话。
起初,刚学说话之人的声音是极其难听的,难听到有一天,齐小夫人竟觉得沙哑,机械如小易的声音都是天籁。
可惜放弃从不是管木子的选择,在经过齐沐指导,指出鲸末的问题所在乃是发音位置较常人稍有偏差后,天星寨的偏院里出现了一幕怪异的现象。
每日从偏院必然经过去往厨房的凌栗会瞧见石府那位不会说话的怪人整日里抓住不同人的脖子,摸着喉咙,感知着手上震动的具体位置。
而在略低了两人一个头的位置,时常会蹦跶个粉嫩的身影急躁地指挥这儿,指挥那儿,直到某个近乎于人声的音出现,才得以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