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我可以理解。”
吴筱筱点头表示认可第一个问题的回答,那第二个问题她倒要听听这不说实话之人如何解释,“那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你同歹人相识?”
管木子愣住,“何时认识?”
“你当时从石像后面冲出来的时候,我有注意到那个金衣歹人想要出手挽留你,可在瞧见我后又赶忙缩了回去。”
为了使解释连贯,中途管木子想要插话解释两句都被吴筱筱面无表情拒绝了。
同时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合理,吴筱筱还将手边的茶杯打开,用手指蘸了些许茶水在实木桌上画着县衙偏门外的布局。
“这处,便是你同歹人藏身之处,可能你是初来乍到,不懂地形,但是作为一个在县衙内摸爬滚打数十载的优秀官差,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此处乃是个绝对死角,换句话说就是,你可能因为一些角度的问题看不清楚偏门的情景,但是只要有人站在偏门那儿,就可以将你们的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
边说吴筱筱还不忘伸手指着自己,提醒那么瞧得一清二楚的人正是她。
“还有呀,你所说的手腕受伤也是你为了骗我来这的另一漏洞,本人,这个天赋异禀,验尸无数的仵作可以清楚告诉你,被歹人钳制的伤痕绝对不会是一些不仔细观察,根本肉眼不可见的轻微红肿,更不会只伤到手腕一处。”
“废话,我既然只是想将你骗来,干嘛要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瞧见自己连最后一块儿遮羞布都被人扯开,看得一干二净,管木子也没了继续装下去的强大心态。
只是在瞧见吴筱筱因为揭穿一件真相而自鸣得意的嚣张表情时,没忍住打击出口。
“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又怎么样,那你还不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下手,今个傍晚才被当成真正的仵作,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吴准仵作。”
“准仵作也是仵作,比你这个嫁为人妇的笼中鸟,金丝雀好点吧!”
被呛的吴筱筱同样不甘示弱。
至于说出的话虽不能将管木子幼小的内心击的粉碎,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心里那个泼妇骂街的架势。
一时间,天星寨里充满了两个女声间的争吵。
那架势,除了没骂出脏话,揪着彼此头发,互扯衣裳外,差不多所有活都敢齐全了。
最后,还是躲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的凌栗亲自跳出来,大喝一声才将正厅中的闹剧进行了强行终止。
只是这头凌栗被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管木子加一个吴筱筱几百场戏的闹腾吵到刚出来主持公道,那头一瞧见有人出来的两位姑娘倒是在相视一眼后,不谋而合笑出了声。
等到被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笑得一身鸡皮疙瘩的凌栗走进还未干的桌旁一看时,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瓮中鳖,树下兔。
因为桌面上被人用茶水留下了几行大字。
“藏匿者谁”
“歹人”
“如何骗出”
“吵架”
管木子和吴筱筱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当然这只是吴筱筱单方面的认知。
因为当她探听清楚骗她来的两人身份为何后,好奇的问了句,“你说你是近几日才来的城东,为何会清楚知晓我何时出现?”
对此,管木子的回答是。,“因为我和你下辈子是最好的朋友。”
而对于这样的回答,吴筱筱在轻笑过后,并没有再做出过多的询问。
毕竟有人提前向她透露过齐府小夫人之前是个痴儿的事情,这两日关于一位被称为“管娘娘”的姑娘救人一事,她在县衙内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不过以上所述都不是吴筱筱真心将管木子当成朋友的理由,而是齐小夫人在两人离别时悄悄告诉她的一句话。
“我有些关于今日石府老爷害人之事的重要消息,到时候你做内应,我当外合,中途咱俩再互通个消息,说不定还能先别人一步破案……”
※※※※※※※※※※※※※※※※※※※※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的齐沐在回房前被人拦住了脚步。
凌栗:如何才能防止在大好年华不会上当受骗。
齐沐不语。
凌栗:你的意思是让我沉住气,莫要理会。
齐沐:我的意思是整个人陷下去,多被骗几次便不会认为自己被骗。
凌栗:......
而在当晚,百思不得其解的凌栗遭遇了黑手,额头上更是被写了几个大字。
“下次要敢扰了齐沐休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