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鼎铭白了罗翼一眼,冷哼一声:“哼。”
罗环此刻上前一步道:“真是怪了,据说这老酒鬼在剑堂的竹院已经住了几十年,平日里根本不出竹院,所以也没人关注他,想不到竟然是如此高手,可他,究竟是谁,有着如此的实力又为何要屈身做一个小小的剑师?”
正殿里一片沉静,众人低头不语默默沉思着。
百息之后,罗翼依旧死心不改的道:“三叔,这口气咱们不能就这么咽下,咱们对付不了那个老酒鬼,难道还怕了那群废物不成?”
罗环接茬道:“嗯,二弟此言有理,我就不相信那群泥坯子一辈子窝在竹院里不出来,哼哼,只要他们离开竹院,咱们就动手宰了他们。”
“不可。”
罗鼎铭的断喝使得两人同时看去,面露疑惑之情。
罗鼎铭紧锁双眉,沉声道:“那老东西连上官家族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若是在剑堂之中杀了他的弟子,岂不是引火烧身,那老东西真要是动了杀机,咱们罗家根本无人能与之抗衡。”
罗环直接回道:“可,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忍了啊,三叔,我儿罗帆就是死在那楚洛的手中,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现在连咱们罗家的宝贝丧天钉也落在了他们手中,我们怎能善罢甘休?”
罗鼎铭面色微变,惊道:“什么,帆儿死了?”
“死了,死的很惨,就是那楚洛所为。”
罗鼎铭沉闷的冷哼了一声,犹豫片刻道:“此仇必报,只是我们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以免给罗家带来灭顶之灾啊。”
正在此时,久未开口的罗翼阴冷的一笑,说道:“三叔,大哥,我倒是有个想法。”
一直以来,这些鬼主意都是罗翼所出,然而罗家与楚洛之间的恩怨也是因他而起,罗环心里清楚,但事已至此,多说这些已经无用。
罗鼎铭当即问道:“什么想法,你说来听听。”
罗翼嘴角露出阴邪的笑容,几息之后说道:“既然无法在剑堂动手,机会同样有很多,远的不说,当剑堂比斗结束之后,胜出者将会与狂刀门和战堂切磋,哼哼,那楚洛能在剑堂取胜,面对狂刀门可就未必有这个运气了,另外,我听闻最近北方出现了魔道,门主上官云飞便是因此事到北方武阳城调查真相,最近正在准备调集人手前去驰援,哼哼,到时候……。”
听了罗翼的话后,罗鼎铭和罗环两人顿时双眉舒展开来,眼中精光闪耀,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嗯,此言有理,哼哼,那就先让他们活几天,这条命已经攥在我们手里,等到时机成熟,定将他们碎尸万段。”罗鼎铭手攥成拳,愤怒使然猛击了一下椅子扶手。
砰!
用力过猛,再次牵动了脸上浮肿的肌肉,罗鼎铭当即捂脸,口中更是不停的发出哎呦哎呦之声。
罗环冷笑道:“哼哼,或许一切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我们罗家对付不了那个老酒鬼,不代表上官家也对付不了,这一次,那老酒鬼竟是将上官云天打伤,呵呵,我看根本不用我们出手,上官家一定会将那小竹院彻底的铲除,什么老酒鬼什么楚洛,全都要死。”
不见棺材不落泪,鲁老鬼本指望给这些人一点教训,能够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很显然,非但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适得其反,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更有的人是撞破了南墙依旧不回头,除非有一天,血的事实摆在眼前,不过到了那时,一切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上官家的大殿之中,气氛要比罗家更为沉闷。
两个时辰之前,这里弥漫着哀丧之气,可是现在,整个大殿里尽是沉闷的气息,上官云飞,上官云杰,上官云翔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眼神也有些呆滞,似乎是在回忆不久前的一幕。
那上官云天则要惨了很多,肠子都被踢断了一根,此时正在下面疗伤,没有三五个月怕是很难康复。
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鲁老鬼。
上官云飞将莫一凡叫到近前,斥问道:“那老酒鬼究竟是什么人?”
莫一凡是一头雾水,可在门主面前也不能不说点什么。
“这,小的实在不知啊,但是,自从我进入剑堂的那一天,那个老酒鬼就已经是剑师了。”
上官云飞剑眉紧皱,怒道:“如此高手,怎可能屈居剑师之位多年,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这个堂主就一点不知么?”
“门主大人息怒,我也曾多次反映,这鲁老鬼整日酗酒,门下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可每日反映到内门,此事都是不了了之,小的也实在没有办法。”
上官云飞听后急道:“什么,可有此事?”
作为门主,上官云飞平时基本不亲自管理下面的事,此刻他看了看一旁的上官云翔,作为副门主的上官云翔缓缓起身,轻轻点头道:“大哥,确有此事,小弟多次将此事向内门通禀,可却无人过问。”
上官云翔的话有着一定分量,听后,上官云飞的脸色更是浓重了几分,几息之后暗道:“看来,此事必须要惊动家中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