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我觉得周立群不太靠谱，还是亲自过来看看。”他看到乔星霖手上的小提琴，“你选这把？”
“随便拿的，不知道怎么样。”
林深看了一眼：“这把琴大概市值三千。”
“周老板说他这里的琴最贵的三万，是演奏级别的。虽然我是新手，但用三千的琴也不太好吧？”
“在我看来五千以下的都不算琴。”
“……”
林深又问：“如果你买来做摆设或者道具，几千的够用了。”
“我需要实物练习一下，是不是买把好琴比较有感觉？”
林深看她：“那是技术问题，跟琴的好坏无关。”
乔星霖差点气到翻白眼。就算是事实，你就不能委婉点阐述吗？
“不为了拍戏，我也想买把好琴收藏在家里……”乔星霖摸着小提琴上的虎皮纹路。她虽然不懂古典音乐，也不懂小提琴，但整个高中时代，拉着小提琴的男孩就是她心中的光。
她那么努力，就是想站到他能看见的地方去。
她想配得上他。
林深把她手里的琴拿走，“我帮你去工作室买。这里的琴不适合收藏。”
“还有专门制作小提琴的工作室？”乔星霖好奇地问。
“好的师傅会定期做手工琴，但价格不会太便宜。”
“没关系。”乔星霖本想说钱不是问题，但想起夏丹那天说的，又把这句话咽回去，往周立群所在的小屋看了一眼。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人家专门把店腾出来，他们选了半天却不买了。
“他习惯了。”林深说，“我进去跟他打声招呼。”
乔星霖看着小屋里透出的光淡淡地蒙在林深的身上，周立群来搭他的肩膀，被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他明明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整个人却比第一次见面时轻松多了。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按下拍照键。然后生怕被他发现，又转身看乐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林深看小提琴时的表情，很复杂。
不是那种眼里闪着光，写满热爱，而是透着股畏惧。
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告而别，十年音讯全无。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两人从店里出来，夜风一吹，乔星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林深解下围巾，二话不说地缠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