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大清早,聂原被嘭嘭两声响吵醒了。
聂原看了眼表,刚六点过点儿。
没想到初二了还有人来拜年。
家里静悄悄的,聂原揉了揉眼睛,披上羽绒服,哆嗦着走出屋子。
聂原拨出铁门栓,打开大门,就看见
乌天站在门外,脚边立个拉杆箱,他穿着件黑色大衣,深蓝的牛仔裤,一双黑色短靴,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
你聂原被吓傻了。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乌天上前一步,搂住了聂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早起
☆、当时(二十九)
聂原让乌天站在院子里等他,自己踮着脚溜进屋子,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装进书包,又从枕头下面摸出昨天姥姥给的一百块钱揣进兜。
你这是乌天一脸震惊地看着聂原。
走!聂原拉住乌天的手,带着乌天快步向村口走。
起初乌天还跟在后面问一句到底怎么了,后来也不问了,两人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小跑起来。
到了车站,车还没来,终于能停下来一会儿。
聂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乌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伸手捂住了聂原冻得通红的耳朵:冷不冷?
聂原摇头:跑起来就不冷了。
乌天的手指钻进聂原的发间,轻轻捋顺聂原翘着的头发。
聂原抬眼看乌天,乌天看聂原,两人谁都不说话。
没一会儿车来了,聂原先跳上车,伸手接过乌天的拉杆箱,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乌天透过车窗看着刚刚看过一遍的田野,打了个哈欠。
你昨晚在火车上睡了没?聂原问。
没买到卧铺,坐的硬座。乌天头一偏,靠在了聂原肩膀上。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好。乌天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他们要坐到县城的车站再转车进市区。没一会儿,聂原就听见自己的肩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聂原也闭上了眼。
死心塌地是什么感觉,聂原想,大概就是这样吧。当乌天风尘仆仆地站在自己面前时,聂原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妈,我要跟他走了。
乌天洗完澡出来,见聂原正呈大字状躺在酒店纯白的大床上。
你家出什么事儿了?乌天爬上床,坐在聂原身边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聂原用胳膊遮住了眼睛:我就是在家很难受。
那我来得太是时候了。乌天躺倒在聂原身边,轻声说。
嗯你不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乌天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我是想不通一些事儿。
什么事儿?
你想知道?乌天翻了个身,背对着聂原闷声说。
聂原不说话了。
良久,乌天轻快地问:你谈过恋爱没有?
聂原心一跳:没吧。
什么叫没吧?乌天猛地转回身,看着聂原的侧脸:你中考考那么好,你初中还有空早恋?!
聂原看乌天一眼:什么才算早恋,是在一起才算,还是暗恋也可以,还是有感觉也可以?
乌天聂原问愣了,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衡量吧?如果喜欢了,无论在不在一起,都算吧。
噢。
聂原又不说话了。
乌天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下了火车又一路奔波,早就累得不行。聂原那声气死人不偿命的噢在乌天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半天,随着乌天一起进入了梦乡。
聂原盯着乌天的脸看了很久,然后起身,去关了灯。
乌天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冬天天黑早,乌天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醒了?身旁传来聂原的声音。
嗯几点了?
快六点了。
我睡这么久?乌天揉了揉眉心。
乌天!聂原忽然提高声音叫他。
怎么了?
聂原不吭声。
你乌天的喉咙一下子哽住。
聂原的手钻进他的被子,慢慢贴上他的手掌。
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乌天屏住呼吸,却感觉聂原指尖划过的每一毫米都清晰异常。
厚厚的棉被之下,聂原的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
你说的早恋,这样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累脱了,写得好少。但是有!突!破!性!进!展!啊!旁!友!们!
来个小剧场。
乌天:我真是温柔霸道深情总攻啊哈哈哈哈!
周贺:呵呵。
聂原:呵呵。
薛立臻:我才是攻!
周贺:傻瓜,乌天的重点是那些形容词,你难道以为他的重点是那个名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