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薛立臻接下来的一句话。
小湘,你干嘛非要和他在一起?他除了长得人模狗样,还有什么用?
被情敌,当着姑娘的面儿,说得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
段可湘急得声音都带上哭腔了:你走开!我就喜欢他长得好看不行啊?关你什么事?!
周贺:
段可湘眼泪汪汪地拉住周贺的手:周贺,你别生气好吗?我们走吧,我们别理他。
周贺怒点其实不高,只不过平时装得潇潇洒洒。这下是真装不下去了主要因为当着段可湘,太没面子了。
你先走吧。周贺对段可湘说,目光却钉在薛立臻脸上。
周贺,我段可湘又涌出两行泪:周贺
让你走就走!周贺的耐心用完了。
段可湘抽搭着跑走了。
乌天印象很深,那是他印象里周贺最狼狈的一次。
灰头土脸,胳膊和膝盖都蹭破了皮,一个眼眶是青紫的,鼻子还留着血,他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坐着周贺可是有一天擦三次鞋的洁癖。
这就是乌天赶过去时周贺的样子。
薛立臻就坐在不远处,也是靠着墙壁,他比周贺稍好点儿,只是嘴角肿了起来,但乌天见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猜想他腿上受了伤。
你来架一下我。周贺哑着嗓子说。
不揍薛立臻了?乌天问。
这次算了,周贺撩起五彩斑斓的白t恤下摆,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吧,去前面十字路口打个车。
乌天把周贺的胳膊绕在自己肩膀上,架起了他。
两人从薛立臻面前经过时,乌天看了薛立臻一眼。
薛立臻的板寸极短,配上他近乎苍白的肤色,带点吊眼梢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凶狠阴鸷的气息。
薛立臻不说话,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他俩。
上了出租车,周贺向乌天讲述事情的经过,乌天才知道这场架何以如此惨烈。
还没开始打的时候,周贺随口说了句你有找我打架的闲工夫不如去护着你妈别挨打。
薛立臻身体一僵,然后就疯狗一样扑了过来!周贺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面对豁出了命薛立臻,他还是占了下风。
起泡了!周贺的声音猛地把乌天的思绪拉了回来。
要抹点牙膏吗?薛立臻抓着周贺的手,皱着眉头说。
不用,周贺的声音又软下来了,你给我吹吹就行了。
你自己吹。薛立臻虽然这么说,手还是抓着周贺的手没放。
我懒得动。周贺笑着靠到薛立臻身上,没骨头似的。
然后薛立臻竟然真的把周贺的食指凑近了自己的嘴,鼓着腮帮子吹了起来。
乌天默默别过脸,又想起以前那个杀气腾腾的薛立臻和现在对周贺温言软语的薛立臻一比,完全是两个人。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你看你那一脸猥琐样儿。周贺下巴撑在薛立臻肩膀上,对乌天说。
乌天扭头看过去,恰巧和薛立臻对视。
乌天起身,向周贺家阳台走去。
身后传来周贺堪称浪.荡的笑声。
乌天把窗户开了条缝,寒风立马钻进来,刺在他脸上。
但脸还是烫。
他俩卿卿我我都没事儿,我脸红个屁?乌天愤愤地想。
不过,如果是我的手被开水烫了,然后聂原
嗯,如果是聂原的话
乌天默默把窗户又推开了一些。
我以前真没发现你这么羞涩。周贺走过来,表情十分贱。
乌天:嗯,论脸皮是赶不上你。
周贺:你语气好幽怨。
聂原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一会儿就让他回学校吧,薛立臻晚上也要回家。周贺说。
找我干嘛?狐朋狗友多年,乌天十分有默契地追问。
诶,你不是那个词怎么说得来着啊,情窦初开吧!看得出周贺在尽力憋笑,但最终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你不是情窦初开么,哥哥晚上给你看点学习资料。
乌天脸又烧起来,以前周贺说的学习资料,是一男一女,但现在他们俩都那难道要看
有这种片儿?
周贺看出乌天的疑惑,语气十分不屑:网上一查到处都是。
乌天:好。
两人回到客厅的时候,聂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湿漉漉的黑发贴在前额上,整个人像刚蒸好的包子一样散发着热气。
乌天,聂原走到乌天跟前:我想了想,觉得我还是回学校吧,反正我也没受什么伤
乌天本来还心猿意马的,一听这话,瞬间就只剩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