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这里...是哪？
华烨缓缓睁开了双眼，意识重新恢复，那断骨之痛传输到脑神经，让他清醒了不少，一脸的“痛苦面具”的他，扫看了一眼周围环境。
在看到一身黑铠的苏荼之时，那强行被激活的大脑，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恐惧的情绪顿时传递出去，让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在地上爬着后退数步。
“苏...苏荼！我怎么还在这！”华烨似乎是被哈迪斯的那一脚踹傻了，他只记得自己是撞碎了玻璃，逃离了王宫，跟外面他的大部队汇合。
“我...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是天使之城...都是我的人。”
此刻的华烨的话已然从“你走不去了”变成了“你快点走吧”，这其中的态度的转变，就是苏荼给他带来的压迫。
就在他说话之际，一身紫黑色铠甲的哈迪斯又提溜着几个天使来到这间房间把人放下。
“冥王大人，这几个...还算有点影响力的，我留下了。”哈迪斯说道。
看了一圈，苏玛利还有其他两个天使军团的副军团长之类职务的天使出现在这里，一个个身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模样。
见到这几个人之时，华烨懵逼了，他那以为是希望的手下，竟然已经被人擒住。
“留他们有什么用？”苏荼眉头一挑：“留华烨是因为他有用，这几个没有什么价值。”
“明白。”
听到这话，哈迪斯十分干净利落的给苏玛利他们几个一个痛快。
谁能想到，在原著里被称之为华烨手下第一大将的苏玛利死的会这般草率，就连跟苏荼手下哈迪斯过招的机会都没有。
！
亲眼看到手下被解决掉的华烨心头一紧，感觉到自己亦是凶多吉少。
“对了，冥王大人，第一军团附近，我们的人发现了凯莎她们率领着女天使...看那模样，应该是想...偷袭第一军团？”
哈迪斯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口讲道。
“...”
同样是反抗准备推翻华烨统治的两伙人，苏荼都已经带人把华烨家给弄炸了，而凯莎还在趁其不备搞偷袭。
“暂时不用去理会。”苏荼回应了一声：“阿瑞斯的人也差不多到了天使之城附近，你去接应一下。”
“是。”哈迪斯听到这话后，便是离开了房间准备离开。
待他走后，苏荼将华烨抓起，让其能看到下方残破的天使之城：“你所言的手下，差不多都没了。”
看到下方的残破的城池，以及投降的天使们，华烨的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上气来。
作为一个文明的领导者，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的文明葬送于自己之手，尤其是像天使这样拥有几万年历史的文明。
“苏荼...不，应该叫你冥王，你赢了。”华烨看到了眼前一幕，像是被抽走了魂，眼神那仅存的光也暗淡了下来。
“弱肉强食，你输得不亏。”
“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已经这样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威胁。”
华烨的态度又一次发生改变。
从“你逃不走的”到“你快走吧”，现在变成为“你放我走吧”这其中的心态变化，就是华烨崩溃的源头。
给敌人机会，等同于自杀，这点苏荼是知道的。
“在强者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更没有弱者的选择命运的机会。”
...
“苏荼！你别忘了！”华烨猛地发狠：
“就算你控制了天使之城，杀了我，杀了所有人，天使文明也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掌控。”
“边疆的天使知道我死了，势必会回援天使之城！近百万的天使！就凭着你在天使之城拉拢的这点人根本挡不住！”
“我活着，才能阻止他们，你才能安稳的坐在天使之城中。”
这是华烨最后的一张底牌，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一旦苏荼放走他，他亦能凭借着百万天渣大军卷土重来。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五年前就拥有杀你的实力，为何等到今天才动手让你的天宫陨落？”
听到这话，华烨微微一怔，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对啊。
这是为什么？
他在等机会？等必赢的机会？
华烨的脸上，那种恐惧的神色又一次浮现。
为何在自己提出百万天渣的时候，他说出这段话来？
一番思索，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苏荼当年就预料到边疆的天使数量之多，故而才等了五年，等到拥有必赢的实力之后，这才浮出了水面。
细思极恐！
...
“好了，带着你的疑问，你该做出你最后的一点贡献了。”苏荼说着，拎起华烨的身体，出现在天使之城的上空。
利用玄冥引擎，打开了天使的观测部，记录了接下来的一刻。
在众目睽睽之下，华烨尸首分离，一代天宫王，陨落在自家天使的大本营之中。
...
“王...没了？”
“这下是...真的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不...不能相信。”
作为很多天宫天使最后的希望，华烨死，无疑代表了天宫秩序彻底结束，而他们的希望也彻底被摧毁。
而那些不喜欢天宫秩序，家人朋友，死于或间接死于华烨天宫秩序下的暗网人员，这一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
不少人甚至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大仇得报！
他们中有姐姐或妹妹，被华烨亲卫强行掳走的，有家里的长辈反抗天宫秩序，而死于自己人之手的。
这些因华烨出现的悲剧，此刻终于以华烨之死，才得以结束。
多少日夜因为那些痛苦记忆而备受煎熬的人们，终于结束了一段执念。
仇报了...
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哈迪斯...
白凛...
以及那些失去亲友的暗网天使，等了多少日夜，才看到了今天这一幕？！
...
看着这些暗网天使脸上的表情，苏荼此刻感觉华烨死的还是不够凄惨，难以平息那些灵魂受伤的人。
还是继续把计划进行下去吧。
苏荼想着，将刚才这段画面数据通过天使的观测部记录的附庸文明坐标散发出去。
天城易主，臣服生，不服死。
短短几个字，代表了苏荼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