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痒……放开,就再抓一下!求你了……”
裴年被厉渊抱着走出了展厅,然而发痒泛疼的脖子让自己难以忍受地想抓,只是被厉渊握住手腕后挣扎半天都挣扎不出来。
对于厉渊过分强势的举动,裴年含着眼泪便抬头看了过去。
“……”
银蓝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写满了哀求的味道,剔透而又干净得格外纯粹。
别欺负我了。
仿佛能想象得到年年哭着呢喃出声的样子,alpha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一瞬,却将手腕捏得更紧了。
“不行,撒娇也没用。再抓破了就流血了。”
略显生硬的口味冷冽极了,几乎是与躁动的信息素截然相反的冷感,一听就知道毫无回寰余地。
“怎么这样……真的好过分!”
软软的鼻音从胸前闷闷的传来,裴年只能强忍着脖颈分化期的难受,含着眼泪埋在了厉渊脖颈间。
这家伙真的好过分……每次都欺负自己。
“再忍一会,马上到了……唔——”
厉渊语气缓和了几分,只是下一秒就发出了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哼声。
脖颈几乎是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人软软地咬了一口,甚至能感受到牙齿的形状。
对于任何一个接受过训练的军校生,脖颈几乎都是最被重视的弱点所在,根本不可能轻易给人触碰。
更何况alpha的体质又天生会比常人强大许多。
只是本该觉得被极度冒犯甚至是挑衅的举动,面对这种幼猫一样泄愤的报复举动,产生的不是任何警惕,反而是一种被撩拨到的隐秘感觉。
而裴年情绪愤懑一口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其实就后悔了。
啊啊啊啊厉渊这家伙就跟铁皮人一样!!!连脖子都硬邦邦的,咬下去鱼的牙齿都好疼qaq
为什么他咬鱼,疼的是鱼自己。
鱼咬他,疼的还是鱼自己???
这到底还有天理吗……?!qaq
迷迷糊糊地脑海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裴年泪眼朦胧地看着厉渊领子里被自己咬出的两排淡粉色压印,向来单纯的性子又有点愧疚。
不过自己咬人好像也不对。
厉渊不让鱼抓,应该是有道理的……但是自己真的好痒。
唉。
道歉一样地又凑了过去,裴年忍不住轻轻舔舐了一下伤口,就像是在说对不起一样。
……
只不过这种动作对于alpha而又无异于火上浇油。
感受着怀里的裴年软乎乎地凑在脖颈间毫无章法地乱舔,厉渊抿唇的那一刻就掐着裴年的腰直接给人换了一侧抱起来。
“唔——!你干什么呢?”
裴年吓得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死死地揪住了厉渊的衣领,惶然无措地跟厉渊对视了一眼。
只是,墨色的瞳孔里一闪而逝的暗金色却让裴年下意识有些瑟瑟。
似乎每次厉渊眼睛变了色,自己都会好惨……接踵而至的许多回忆在脑海里纷纷扬扬地浮现。
裴年这次连动都不敢动了,只是喘息着蜷缩在了怀里。
而一旁才打完电话好不容易给经纪人再三保证立刻回去的蓝瑞刚刚推开洗手间的大门,便莫名其妙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上了个洗手间,打了个电话,怎么一切都完全变天了!??
空气里怎么这么甜啊,闻多了还怪好闻的。
软绵绵的,有种想捏在手心里揉揉的那种感觉。
“诶……那个请问发生什么了吗?”
蓝瑞试图拍一拍前面的一位神色匆匆的工作人员问问情况。
而工作人员仅仅是惊讶地回望了一眼,似乎是奇怪这里怎么还有人,只是意识到蓝瑞的性别后又立刻头也不回地继续冲上去了。
“beta掺和什么,赶紧疏散!”
“卧槽……beta怎么了???beta就没有人权!???”
自己好歹还被评选过全星际最帅beta好不好????
蓝瑞凌乱地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嫌弃了,整个人都有点愤懑不平。
而且厉渊跟年年去哪儿了?怎么展厅里一个人都没了?电影倒是还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