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摇摇头。
“既然不怕,就别抓我这么紧。”他被抱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沉香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你怎么来了……”
卫洵不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她他这晚也睡得不踏实,梦见她在哭鼻子,所以乘着夜色偷偷潜入将军府?
恰好撞见她梦魇,没忍住就闯了进来。
沉香抬手触碰他的脸颊,“肯定还没醒来,这种连环套一样的梦,梦到你也太奇怪了。”
明明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再也不想梦见他的。
卫洵知道她不愿意见他,唇边苦涩一笑:“你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梦到什么。”
沉香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小手努力抚摸过他脸庞每一寸:“这次梦到的你,做工比前几次精良多了。”
从前的梦境里,他只有一张模糊的面孔。
现在,从眉眼、鼻梁再到温软的双唇,一切都那么真实。她只当仍在梦中,食指从上而下游弋着,滑过他的颈脖,“要是能杀了你该多好。”
“你的梦都这么血腥的吗?”
沉香神色迷糊的眼底泛着可疑的水光:“难得有一回让我知道你落在了我的梦里,不对你下手真不甘心。”
她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索着,摸了半天找不到他随身佩戴的匕首。
刚才还夸这梦做工精良来着,怎么能少得了这么重要的道具?
卫洵倒是被她摸得口干舌燥,“好了好了,别闹了。”他按住她的小手,声音喑哑:“再闹你可就要做堾梦了。”
沉香抽回手,“堾梦?我还真没做过。”她想起自己放失败的那个风筝,“今年的风筝和堾梦,总有一个得试试成不成功。”
卫洵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中一动,“好,你说的。”他不再客气,揽过她肩头,顺势将她推倒在了枕上。
做堾梦是什么感觉?
要沉香来回答的话,大概就是既迷幻、又真实吧。
昨夜种种,譬如朝露,在晨起睁眼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窝在温暖的衾被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她此时竟然还忍不住有几分怀念。
毕竟,也只有在梦里,才能与他那么亲密了吧。
奇怪的事情,也从这一天开始了。
先是许久不见的飞鸟师兄亲自登门送来了一只风筝,普通纸鸢的模样,外表看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