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鹭鸶脸一白。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卫洵回头问她。
鹭鸶有几分失神,支支吾吾没有开口。
卫洵没心思和她罗嗦,衣袖一拂离开了。
鹭鸶见他身影渐远,对刚才的驿使大哥开口道:“那封信给我吧,我就是岳雪容。”
岳雪容是她的本名,是她获得“鹭鸶”这个名字之前的本名。
师父,他应该是知道的,他从前还感慨过:“这么美的名字,和你很相称,真的要舍弃它,用我给的名字?”
鹭鸶垂下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师父他早就忘了……
可是,谁会以她的本名为收件人,寄出这一封信?
鹭鸶飞快拆开信封,里头只写了几个字:“六月八日午时一刻瑛王府后门”。
六月八日,正是今天。
到底什么人,竟然连她今日要去瑛王府都知道?
鹭鸶怀着一肚子好奇和惆怅,踏上了前往瑛王府送丹药的道路。
因爱生恨
瑛王府上上下下果然如预想中一样,没有给她半分好脸色,再加上大清早师父忘记了她本名一事刺激,鹭鸶整张脸铁青铁青的。
午时一刻,瑛王府后门,鹭鸶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暗暗咒骂着那个不守时的寄信人。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马车的帘子掀起,车里竟然是司天台的左使青音!
鹭鸶警惕地望着她。
青音笑得意味悠长:“别怕呀,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
“沉香。”
一丝慌乱从鹭鸶脸上闪过,“骗人,她怎么会在司天台?”
鹭鸶记得飞鸟在询问师父小师妹下落时,师父分明说让她离开了,去了一个离京城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的的确确就在司天台地牢里关着,怎么,你身为曾经的师姐,不来关心关心她?”青音特别强调了“地牢”二字。
鹭鸶果然上钩。
阴暗潮湿的地牢是司天台禁地,自然不会让鹭鸶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