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不要轻易打搅我。”
“可是我想见到你!”
“胡闹。”他又一次将她手拨开,拂袖走到门边时回头,见她扁了扁嘴低头不说话,睫毛底下隐隐扑闪着水光,像个被丢下的小孩。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别过了脸。
“早些安歇。”他说。
那是两人本季度最后一次对话。
要罚就罚
秋风庭院里,沉香继续忧郁地发她的呆。
风吹过发梢,日头又往西边沉了几分。
“天快暗了,怎的还不回屋?”
身后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声,沉香回头,见是秦放。
秦放今夜不用当值,特意从八珍楼打包了刚出炉的乳酥香栗糕,一路快马朝摘星阁赶了过来。
秦放卸下了平日的盔甲,一袭枣红深衣立于庭前,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高大的轮廓,怎么看都是一枚眉宇轩昂、玉树临风的好男儿。
可惜此时沉香眼里只剩下糕点,拈起一块栗子糕就往面纱底下的嘴边送。
牛乳醇厚,栗子香甜,她眼角眯眯,颇是满足。
嘴里有糖,心里不苦。
秦放笑着看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心里暖暖的。些许金黄色的糕屑沾在她红唇边,他瞥见了,抬起袖子帮她在面纱下擦掉。
“八珍楼的杏仁豆腐堪称京城一绝,等卫大人准你出来了,我带你一起吃去!”
沉香仰起头,“今晚就去如何,我有不妖璧,不怕!”
“真的?”
“那是,那个人亲口说了,只要有不妖璧在,我可在人间行走无恙。”
“那个人?”秦放嗅出不寻常的味道,称呼如此生疏,“卫大人他责备你了?”
沉香眼中有一闪而逝的伤感,她急忙吸了吸鼻子,按下心头的阴霾,“别提他了,我俩就定好了今晚出去,好不好?”
秦放在她这耳根子素来很软,被她几声“好不好”一叫唤,最后投降说好吧。
八珍楼离摘星阁不远,天色刚暗,店中客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