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回了句“没事儿”,就走出卫生间,去找段铃兰。
宴与在原地等着,双手抱胸,站在洗手台前等李子,宛若一尊邪神。陆陆续续有同学换好衣服出来,看到他眼周黑了一圈,嘴边晕着红,皆心里一抖。
宴哥怎么像刚刚吃完小孩回来。
“咋了哥?”程皓问。
宴与面无表情:“等卸妆水呢。”
程皓:“……”
卸妆水很快就到了,但并不是李子送过来的。
宋谙仅仅脱下了冠冕,穿着龙袍,脸上还带着戏剧效果的灰。他一只手拿着瓶卸妆水,另一只手拿着袋化妆棉:“给。”
“李子让你带过来的?”宴与接过,开始卸。
“李子?我刚没看见他,结束之后我直接去找了铃兰。”
“这样啊。”宴与回道,沾着卸妆水开始在脸上擦来擦去,“那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你眼睛都红了。”宋谙无奈地说,“我还不至于以为你真被感动哭了。”
宴与轻笑一声,从袋子里抽出两张化妆棉递给他:“一起。”
这下子果然卸得干净许多,宴与很快脱离邪教教主的形象,回归本色。
“怎么样?”宴与转头问宋谙,“干净没。”
“没。”宋谙用眼神仔细临摹他的眉眼,说的很直接。
“……哪?”
宋谙重新拿了一张化妆棉沾湿,在他额角和唇边细微之处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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