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他唯一一次表白还是过生日那天喝醉了在电话里,被发了一摞好人卡。
宋谙则是不急不徐跟在后面,看着宴与在太阳下镀了一圈温暖日光的背影,眼里含着细碎的光。
终于真真正正看见他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下场之后,宴与转头看向宋谙,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他带着笑意,丝毫没有歉疚的声音:“同桌,我错了。”
认错也太爽快了。
宴与一拳用力锤在他肩头,鼻尖酸意更重,也忍不住笑:“睡觉呢?国旗台上睡得香不香?”
“挺香的。”宋谙叹了口气,“就是换床跑得有点累。”
时差也没倒,相当于一直没睡。
“能不累嘛。”宴与看着宋谙眼下的一点青黑,眉心蹙了蹙,“回班补觉?”
宋谙一看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直接反驳:“不想补。”
他们下了楼,升旗仪式正好散场,人潮向着教学楼方向涌来,熙熙攘攘。
宴与侧眸看他:“那你想干嘛?”
宋谙双眼微弯,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你上次视频,说我回来之后有话跟我讲。”
“所以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听了吗?”
虽然他已经差不多明白宴与的意思了,但是一刻没有听见这人亲口承认,就一刻不能安心。
宴与眼睫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偏过头,也不正面回答:“等有空再说,你先回班补觉。”
宋谙失落了一瞬间,又因为看见小祸害心里欢喜,整了整校服的领子:“好吧,我睡。”
……
换教室的那些事情,宴与之前就跟宋谙讲过了。而且对于宋谙来说,他只是没有补课,正常过了一个暑假,所以就没什么太新奇的。一回班,他就在他严格的同桌的督促之下,委委屈屈趴桌子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