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阳刷刷刷写两个狗爬字:“再来!”
宴与懒散点点头,看着张辰阳擦掉战局重新开始画格子。
有时候他挺佩服铁蛋在某些方面越挫越勇的精神。
新格子画好了,宴与依旧很随意地下着,落笔时手指却颤了颤,在张辰阳辛辛苦苦画的格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疤。
张辰阳悄声嘟囔着:“你嫌我菜你就直说,干嘛毁灭我的劳动成果!”
结果下一秒,宴与就把这张劳动成果撕了下来,还一边丢下了一句“闭嘴。”
听听,说的还是人话吗?
张辰阳还想反驳,就见宴与脸色不对,小声说:“二狗你还好吗?”
宴与应了一声“还行”。他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除此之外,浑身还有点发软。
张辰阳就见宴与迅速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往前排传,然后从书包里摸出抑制剂,给自己戳了一针。
干脆利落。
但是这纸条一路上传的颇为艰难。本来就是在上课,前后排还好,隔了过道就有些麻烦了。因为没有换座位的缘故,宴与和宋谙还是隔了个对角线,天南海北。
宴与这纸条没有折叠,就这么明晃晃把内容落在外面,所以经手的人都能看见。
内容奇怪,不免引发窃窃私语。
这时候物理老师背过身在写题,听到后面声音不对劲,瞬间转过了身来,定睛了一个同学伸出的手。
哦太阳,多么明亮,照在这位同学拿着纸条的手上。
鸦雀无声。
那个同学迟钝了一秒,迅速收回手,但是为时已晚。物理老师缓缓下了讲台,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
他说:“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