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尖点缀,擦去镜面上浮起的薄薄一层雾。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从舌骨到锁骨,她的脖子,密密匝匝,像是被雨点狠狠击打过,布满成熟的樱桃痕迹。
素白小脸明明寻不出一点儿坏的念头,脸边还贴着湿气的发丝,与酡红印记一起,形成截然相反的鲜明对比。
成年的少女理应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按照美人鱼的想法——
哦。
埃莉诺撇撇嘴,并不在意,慢条斯理穿上浴袍。
原来是在酒宴上摔跤了呀。
她转身出了浴室,拉上移动门。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酒会上摔跤呢?
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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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吹不出褶的平淡日子也在闪闪发光。距离五月七日,倒计时15天。
埃莉诺躲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
是的,没错。这个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密闭空间,正是屈潇的衣柜里。
她是来偷头发的。
你可能想问她是怎么有屈潇房间钥匙的。别问,问就是贿赂女仆。埃莉诺来到城堡这一个月也算是有所长进,在某些奇奇怪怪的方面。
大眼睛眨巴眨巴滴溜溜转动,埃莉诺看了一圈后不悦的撅起小嘴。
啧,这个男人的衣服还真是单调,全都是黑色的。
她随意揪起一件衬衫的衣角,心中愤愤然哼唧道,明明头发也是黑色的,这让我怎么找嘛!
她本以为衣服是最容易被遗留下头发的地方,现在看来她失策了。
埃莉诺轻轻推开衣柜的门,贼头贼脑,脚尖点地,偷溜出来。空气中浅掺着薄薄的烟草味,其实她不太喜欢这个味道,爱屋及乌罢了。
她来到屈潇床边,在床头蹲下,像拈起一支玫瑰似的,掀开枕头,眯起眼。埃莉诺发誓,她的这个动作绝无半分嫌弃,只是单纯的怕屈潇会发现枕头上留有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