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是不能让人洗了,干脆让鸢尾抱去烧掉好了。
“哈,殿下,你果然藏了什么好东西在这里!”突然去而复返的温漫兴奋地跳到三公主面前,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还没有来得及抽走的床单。
一大团的血渍。
“!”温漫顿时被吓到了,连忙看向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三公主,“殿下!你受伤了?!哪里流血了,快让我看看!”
“不用。”三公主难以启齿,强行淡定地伸手拿过温漫手里的床单,然后狠狠地揉成一团。
太丢脸了。
“那怎么行,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以像没事一样。我去找白芷……”
温漫的手腕被拉住,三公主的脸似乎黑了黑。
“月信而已。”
“嗯?月信是什么?”
三公主抬眸,跟天真懵懂的温漫眼对眼,看了许久。
确定她是真的不知之后,三公主猛然想起,自己好像确实从来不曾见过她来过月信。
“……”三公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温漫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嗯?殿下,你说话啊。”
对此事,三公主一直是避讳不谈的,故而每当日子来了,她都防护妥当,不露一丝痕迹。而且她素来身体健康,来的时候也并无多大感觉,不需热水多休息,一如往常而已。
只是这次不同,提前了几日,让她毫无防备,且还有些坠痛感隐隐传来。
这点疼痛,对于三公主而言不算什么,她忽略过去了,无法忽略的是这些弄脏了的被褥。
还有,身上尚且没有来得及换掉的衬裤。
只要三公主一转身,血染某处的风光便能被一览无余了。
三公主此刻,才真正地生无可恋。
温漫抬眸,见她唇色苍白的模样,“昭溯泱,你别吓我啊,怎么了?”
“漫漫,我确实不太舒服。”三公主担心她绕着自己转,略一沉吟,倾身,扶额歪在自己天真的妻子肩头上,原想摆出弱不禁风的姿态,却演成了不胜酒力的模样。
她抵在温漫的肩颈上,声线柔和央求,“可以帮我倒一杯热水吗?”
“热水就可以了吗?”温漫高度紧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三公主看。
三公主低低柔柔,矫矫情情,“嗯。”
温漫连忙用自己弱小的手臂,扶着三公主到了床边,像放一尊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那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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