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漫把自己拱到了枕头深处,头靠在上面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可惜还是被抓住玲珑足踝,被拖了回去。
到最后,温漫直接香汗淋漓了,低低呢喃:“坏,殿下好坏,呜呜呜……”
说着,却不慎咬到舌尖,越发刺激得不得了,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酸涩无比,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三公主却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颈深处,低低笑,“这不是漫漫最喜欢的吗?”
“……呜,现在不喜欢了。”
“那怎么可以,这才是开端呢,以后我们还有一年三百六十日,几十年光阴作伴呢,日日笙歌,不好吗?”
“呜,我不要当祸水。”温漫咬着早已湿透的鲛纱,眼泪汪汪,我见犹怜,同时身子微微颤动,以表示自己真的是到极限了。
三公主突然一个用力,倾身而语,“还说本殿不行吗?”
“不……不敢了。”温漫泪洒绣枕头,回去一定要找白芷算账,竟然骗自己!
三公主哪里是不行,简直是行到令鱼发指的地步了!
最后,在温漫沁出鱼生第一颗鲛人珠之后,三公主终于放过了她。
温漫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泪珠,就直接晕睡了过去。
三公主将她拢在怀里,细细掠好碎发,这才将滚落在一旁的泪珠拾起。
温漫的鲛人珠,呈现冰蓝色,但这枚宝珠边缘隐隐有旖旎的淡红色浮现,似乎也知道这是因风月而诞的。
三公主放在指尖把玩了许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放入心口,然后抱着温漫,也累得沉沉睡去了。
醒来之后的温漫,满足地探手在旁边摸了摸。
什么也没有摸到。
她连忙睁开眼睛,坐起来,环顾四周,从飘扬的纱幔望出去,三公主衣冠整齐,正立在剑架面前擦拭佩剑。
她听到动静,转过头,漫步走来,气定神闲,神清气爽,“夫人醒了?”
温漫现在一看到她那张脸,那双漂亮纤细的手,就忍不住脸红,吭哧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而三公主已经走到她面前,捧起干净的衣装,“昨天忘情,将你衣裳撕破了,这是我从衣柜寻到的旧衣裳,你先将就穿一下。”
“是殿下年少时的?”
“嗯。”
温漫接过来,在三公主的帮助下,穿上了。虽然说是旧衣,但大概也没有穿过两回,干净崭新得很。只是常年放在衣柜里,沾染了熏香的味道,倒是跟三公主此时所用的一样。
温漫也发现了,三公主其实是个挺念旧物的人,这里的摆设不曾变动不说,连日常所用之物和爱好,在这旧阁楼里也能处处发现痕迹,她一贯如此,全都秉承至今。
温漫不知为何,心情很好,唇角翘了翘,“殿下的衣服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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