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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的单身汉快乐小屋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了,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红色的囍字贴到了差点儿被景元戳了个洞的灶台上,就连菜地里偷吃的小鸡崽子屁股上也被抹上了红颜料。
景元瞧着摇着红色的屁股的小鸡崽子,庆幸它们还没长大,不然估计是逃不过他和刃假结婚这道劫了。
他和刃办了个假结婚证作为局长自己办假证,说起来多少有点儿监守自盗的意思,红底上两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看起来甚是相称。
景元到底不是真的女人,穿了白衬衫拍照后无论怎么摆出娇嗲的表情来,也藏不住自己那股子“男人味”。不过令他吃惊的倒是,刃看到这样的他,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根本没瞧出来他和往日有何区别,只当他还是那个俏嫩女大。
拍照的活是青镞干的,她也是景元的手下,拍了照后景元连发三条信息嘱咐她一定要把自己修得漂亮一些。
青镞不辱使命,拿到手后景元比刃小了半个头,水汪汪大眼睛长睫毛嘟着红唇看起来像从某些不太正经的凹他的漫画里走出来似的。
景元觉得青镞这p图的手艺离开了局里后也是讨生活的一个好手艺。
青镞说多亏了青雀从旁指导。
景元冲她皮笑肉不笑,拿了照片出了文印店,给了刃看了看。
刃:“嗯,很漂亮,和你平时一样好看。”
在各类少数群体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刃虽然沉默寡言,但情商被磨砺高得令同事发指。
而且漂亮程度只是个主观定义,怎么说都并不算是说谎。
景元觉得刃可能真的眼神不太好。
二人讲照片塞进了假证里,坐着三轮车开了俩小时的山路,四瓣儿屁股颠成了四十八瓣后到了下山沟里头。
到了那给刃介绍工作的女士家门口,刚好是赶上了晌午吃饭的时间,这姓樊的女士正好敞着家门炒着菜。
樊女士在下山沟唯一一个小学里当老师,这学校里只有十个学生三个老师,樊女士既是老师也是校长。本来也是在镇里做工作,后面和下山沟里的一男人结了婚,天天两头跑太远,于是做了下山沟小学的老师。
瞅着俩高个男人站在门口,樊女士脑子里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家那口子是不是借了什么网贷,刃开了口:“樊姐。”
这熟悉的低音炮终于叫她想起了眼前人是谁,这不是原来从监狱里出来的那无业游民的小伙子吗?后来还是她给介绍的工作。
她招呼了二人进来一起吃饭,炒了最后一个菜后端了上来,两人也说明了来意。
樊女士盯着景元看了又看,这人……虽说下半身穿了个黑色长裙,但怎么看都是个男人。
刃给她看了他俩的结婚证,景元那名字下面标的也确实是“性别女”。
二人年纪似乎还差了个七八岁的样子。
樊女士合起结婚证,感慨一声,现在奶粉就是不一样了,加了激素似的,二十没出头的孩子长得和奔三的一样成熟了,个子也是,女孩儿长得快赶上成年男人了。
刃不太擅长说谎,于是来龙去脉由景元捏着嗓子说,大抵便是他与刃哥一见倾心,相处下来后郎情妾意,但奈何他二人都无父无母,樊女士于阿刃有如再造之恩,所以想请樊女士暂代父母之位,到时候让景元从她家里头出嫁。
樊女士当然是乐意成就一桩好事,只不过她怎么瞧着景元都觉得怎么不对劲,总感觉这女大学生似乎有些油腔滑调,不知道暗地里存的是什么心思。
三人说完之后,午饭也结束了,樊女士扯着刃到了屋子里叮嘱,叫他小心一些景元,她总觉得这姑娘没那么简单。
她有种预感,刃一定会在这姑娘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刃敷衍点头,只以为是她觉察出了景元在说谎这件事。
这样一个被拐进深山、楚楚可怜、面对这个不公的世界坚持做自己、每顿能吃三大碗、喜欢小鸡崽子的坚强小白花能让他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吃什么亏。
如此这般交代完毕,二人回了刃的单身汉小屋里,次日开了辆小卡车把给景元的“嫁妆”运进了樊女士家中。
酒席准备了两场,下山沟里一场,镇子里的酒店一场。自称是景元“娘家人”的那些警员自然会在留在下山沟里面参加那一场,而镇子酒店上的就是他俩儿结婚的地方。
两场酒席均会收份子钱,弄了本儿花名册用于记录参与酒席的名单。当然也为了避免下山沟里这些人与刃并不相熟所以不来,烟酒和伴手礼都是尽可能准备到了最好的。
这事进行得飞快,本来还想整个什么订婚宴,现在直接一键跳过了,没过一个礼拜就到了举行婚礼的时候。
做戏得做全套,婚礼前夜景元住进了樊女士家里,与他一同的还有符玄与彦卿二人。樊女士冲沟里人说景元是自己义女,于是晚上来登门拜访的人算不得少。
二人说是景元的表弟表妹,一左一右地站在旁边,扣子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将来访者的相貌一个又一个记录
', ' ')('到了局里。
等到彻底歇下来,局子里的受害者仍然没有从这些人中认出来一个人。
于是明日的婚礼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了。
景元对于这场婚礼表示很遗憾,这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结婚,然而符玄与彦卿二人居然一个都不愿意给他上妆,最后叫他顶着个素颜坐进了婚车里。
符玄把头纱恶狠狠地盖在他脑袋上,道:“反正婚礼结束后结果就应该出来了,不会有人知道你盖头下面长啥样。”
景元钻进车里,手里捏着捧花,心脏怦怦直跳。
不,当然不是因为结婚。
好吧,可能有百分之二十的原因是因为结婚。
而另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符玄的话,婚礼结束后,他就得跟刃摊牌了。
向刃承认自己自始至终都欺骗了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女大,而是一个警察,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刃曾经是个罪犯刃:当下也还在其他国家被通缉,他为了不引起刃对他的警惕所以一直欺骗着刃,利用着刃对他的同情。
他可真该死啊。
婚纱是驭空给他租来的,白色的长袖高领缎面,能遮住喉结也不显得他魁梧,上面还别了不少珍珠花,有点二十年前的风格,不过也挺好看。
走了红毯,隔着头纱瞅见了穿着黑色正装的刃,景元头晕目眩了。
操。
真好看啊。
这老实本分庄稼汉,沉默寡言偷车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景元是知道刃长得够俊的,不过以往乱七八糟的丑衣服穿着,也不打理,多英俊都不会有这种……
堪称光彩夺目的效果。
酒席上的人也跟他一般盯着刃的脸盯了半天,效果堪称某游戏里被金人勾魂使打了一晚上脑袋的眩晕效果。
当然除了脸,那地方和那地方也叫人移不开眼睛。
景元有点想去辞职然后把这个假结婚假戏真做了。
司仪也被新郎的外貌给控住了一会儿,见到新娘才反应过来,这二人站在一起倒是极其养眼,景元虽说高大,但婚纱选的好后,再高大的人塞进去只会像朵盛放的白色牡丹。
而且还有婚纱遮着脸,旁人只看得见那披了一肩的白色浓密长发,凭着头发和这挺拔的身姿,便可判定为绝世大美女。
交换了戒指又喝了交杯酒,司仪眼珠子一转,加了个以往都有但本次婚礼没有的环节来:
“来,新郎新娘亲一个咱们就礼成送入洞房了!”
刃瞧着婚纱下面脸朦朦胧胧的景元,景元隔着婚纱瞧着犹豫吞吐的刃。
下边鼓起掌来。
此时二人面对面站着,手牵着手还没松开。刃回忆了半天,也不记得给司仪的流程里包括了这个。
但此时不亲又看起来不真……
只是景元一个女大,从某些观念上来说和他假结婚就已经算有些受委屈了,现在又要和他打啵……
刃轻轻地凑上前去,在景元的耳边道:“无妨,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便找个理由咱们先下去再说。”
景元抬起了半张婚纱,盯着刃的嘴,犹豫再三,扯了对方领带亲了上去。
就是这个啵嘴爽。
宾客乐乐呵呵大声鼓掌。
局里伪装成宾客的警员装作没看见,埋头狠狠干饭。
刃避之不及,嘴唇被景元的撞到时还闷哼了一声,嘴也很笨拙的,像个木头似的任由景元亲着,只是呼吸有些紊乱。
本就只是碰个嘴儿的流程,要是在礼堂里大伸舌头展示法式深吻,台下父老乡亲也会掉一地鸡皮疙瘩吃不下饭的,于是这一吻也就两三秒便结束了。
亲完之后,两人均是侧过脸去,刃尴尬地整理自己的领口,而景元紧张地在自己的裙面上抚了又抚景元:小兄弟别抬头别抬头我求求你就亲个嘴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下面乡亲调侃了些什么两人均是没看见,司仪看了这对“俊男靓女”啵了嘴嗑到了后,立马让二位“送入洞房”了。
闹洞房之类的环节自是没有,本该两人一同换了敬酒服去敬酒的,但其实景元另有别的任务要去做。
于是刃一人换了衣服后回到礼堂里敬酒,而景元去了收份子钱的旁厅。
只是刚才那会儿,嫌疑人已经被锁定了,人贩子一家人在下山沟的宴席上被当场按在了桌子上,而这边还有个同党。
通过询问收钱的老高后,景元找到了这人所坐的位置。许是收到了消息,景元一进去时便见到此人正在起身离开。
他没去管正在敬酒的刃,转身抄近路往楼下跑去,同时从裙子底下掏出了对讲机指挥在场警员包抄那个漏网之鱼。
剩下的这人仗着对镇子上足够熟悉,东躲西藏,又劫了人质和一辆车,开上了省道将景元一行人甩在后边。
景元也没管身上的婚纱,只把头纱扯到一边去,开了警车带着几个愣青头就追上去,一边让局里调省道上的监控判断那条漏网之鱼逃跑的方
', ' ')('向,一边联系隔壁省的在前边进行拦截。
景元办案向来不顾自己,他虽然计划向来周全足够四两拨千斤,但也有自己是那“四两”的时候。
车在开出省之前被截停了下来,景元拿着喇叭喊话安抚,说:不就是拐了一个大学生嘛?你又不是主犯,还是赶紧下车吧,屁大点事至于这样吗?
逃亡的人贩子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没有被发现,而前段时间逃出去的那学生的案子上,他顶多算是有一点关系,于是终于放下刀来,举手接受了逮捕。
一切忙完之后,天已经黑透了,婚纱自然也变得破破烂烂,两大码高跟鞋早跑丢不知道哪儿去了,脚上这双鞋运动鞋还是景元从手下那儿“剥削”来的。
剩余的事交给符玄处理去了,他开着自己的车到了镇上的酒店里,打算跟刃摊牌。
此时酒席早已结束,连气球和彩带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大堂经理在给员工训话,见到白天的“落跑新娘”回来了,均是一愣。
“新郎呢?”景元这次没捏着嗓子,用清亮的男声问道。
这声音又让几人一愣。
大堂经理如梦初醒,“哦,他回去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找他直接回家去就行。”
刃对大堂经理说这话时,脑子里存了十个g终于有用武之地的狗血的大堂经理正同情地看着他:
什么痴心不改,温柔的贴心男二啊!
景元上了车,开了半小时又回到了山上面。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了,林子里给照得亮亮堂堂的,景元一下车便听到了说话声。
等他走到屋门口,见到的是和刃一起蹲在地上数着小鸡崽子的老高。
“大晚上的……怎么了呀哥?”景元没忍住又开始捏着嗓子。
老高数清了小鸡,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篮子里,起了身叹了口气对刃道:“那你以后多多保重。”
说罢,惋惜地看了看景元又看了看刃,离开了。
刃站了起来,景元注意到他有几分醉了,脸上有一丝酡色。
“找到你学妹了吗?”刃问道。
景元点了点头,他想跟刃解释来龙去脉,此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刃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就好。等你俩回家后,我也要出发了。”
“你要去哪儿?”这次景元没捏着嗓子了。
刃对他这声音似是根本不意外,只是说道:“这我不能说。”
晚风凉丝丝的,景元出的一身汗早已干了,刃那一头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了,他把脸颊边的一缕捋在了耳后。
景元也许此时该把一切说清楚的,但若是再说这些,倒真是浪费这月色了。
他上前一步,坦坦荡荡,“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刃轻轻抬起双臂。
他将人搂在了怀中,刃喝了酒后体温有些高,在这寒风中拥搂像个火炉一般。
夜晚的林子里有夜枭飞过,南去的大雁连叫声也似是一串儿地从人头顶飘过,一两声虫子有气无力的鸣叫。
他用手环住他的腰,在泠冽如水的月色中,缓缓地晃动起身子来。
或许人相爱时就想起舞。
此时此刻,当他们互相倚靠着对方的身体,毫无目的地轻轻踏在满地落叶上的沙沙响的脚步上,便成了最简单的一种双人舞。
脚步在月下、树丛间,不急不缓地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圈,穿着破破烂烂婚纱的假新娘引导着他那醉醺醺漫无目的的假新郎,跳着黏在对方身上永不回分开的舞。
进入了屋子后,两人就不知怎地坐到了刃的单人小炕上,景元的脑袋枕着刃的肩膀,这姿势有点儿小猫依人,但是刃的肩膀很好靠,景元忍不住。
“那个……”景元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刃的大腿上,准备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刃有点儿燥热,酒精让他的脸颊还有些红。
按理来说他这时候不该还浑身发热才对,只是回来后老高来找他时,见他在收拾行李,以为他为情所伤太深,又拉着他整了些高度的喝到刚才。
刃说自己没伤心,老高说我不信。
刃说景元没有抛弃他,老高说你瞅瞅,伤心得说胡话了都,再来一杯。
刃不说话,继续喝酒,老高满眼心疼:伤心到只能喝闷酒了这是。
不过景元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高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他只知道刃扯开衣领露出的锁骨与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让他有点儿移不开眼睛。
“哥,天冷,我给你扣上,别着凉了。”景元说着要去帮刃把领口扣上。
刃有点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本就要换衣服洗漱睡觉了,景元还要给他扣扣子。
手指接触到那具散发着热量的躯体上时,景元的脑子“嗡”了一下。
刃低下头,看着景元给自己越扣越开的衣服。
“哈哈,好像是有点
', ' ')('热哈?”景元笑着抬起一只手在脸颊边扇了扇风。
刃的脑子有些迟钝的精神也有点儿错乱的,但是记性还行,他看着弯腰在给他扣扣子的景元的脑袋顶儿问道:“你想说什么……”来着?
他话没能问完,红着一张脸儿的景元蓦地抬起头来,话比脑子还快:“哥我喜欢你。”
刃愣了一下,他有点儿不知所措,背后似乎有点儿发热,脑袋似乎也更加晕乎了,心里面好像有个什么软乎乎的地方被谁挠了一下。
景元看到刃嘴角翘了起来,因着酒劲的缘由,看上去似是有点儿呆。“嗯。”刃说。
景元把人给压到床上去了。
一大团的白色婚纱一大堆的白色头发压在身上,刃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蒲公英精给裹住了,等到牙齿被人挑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景元正在吻他。
他的衣服里钻进来了一只手,从泛红得皮肤上划过,刃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真是糟糕,因为喝了太多酒,刃毫无生理反应,什么都像隔了层膜在挠着他,连脑子也像被套上了一个袋子一般慢慢的。
但是他觉得很舒服,景元抱着他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肩膀上时,景元在他的脸颊与下颌亲吻时,都很舒服,让他的心里有点儿软软的。
景元从上往下瞅着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的刃,脸也热得不行了。
衬衫的扣子早被他扒拉开了,那对足够饱满的乳肉就在灯光下面,随着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这样的视觉刺激有点强,景元呼吸微微一滞,觉得他哥有点太勤快能干了,怎么把这个炕烧得这么热。
他俯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相贴,刃如雷的心跳震颤到了他胸腔的肋骨。景元给他解裤子的手算得上挺快,刃还在迷迷糊糊着呢,就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冷意叫他清醒了一点儿,残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今晚这场“一夜情”也许不应该发生,毕竟他没有办法对景元这“小姑娘”负责。
不过没等他开口,内裤也被景元扒了下来,嘴还被这个“小姑娘”堵着,景元的体重压得他反抗不动,喝醉了酒的肢体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刃想叫它们往东,它们偏偏往西。
景元的舌头送了进来,暧昧地从他的口腔上颚划过,引发一阵痒意。婚礼上浅尝辄止的吻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续上了,,奈何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吮着对方的口水,也不知道唇齿厮磨,你来我往。
当臀肉被景元的指尖分开时,刃也没有觉察出那些不对来,此时景元终于松开了嘴唇,一双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喘着粗气的刃。
刃本就醉了,又被他吻到了缺氧,更是只觉得两眼发黑,世界似乎在身边融成了一团浆糊,温暖地将他包裹住。景元瞧着身下人嘴角还残留的因亲吻而溢出来的些许水渍,他抬起手指,将刃的唇角上的涎液抹去了,手指将他抹在了刃臀缝之间的密处。
醉得厉害的人和入了梦区别不大,理由逻辑一切都是颠三倒四,刃只觉得他在与景元做爱,于是发生的一切他便也不再去追究哪里不对了。
那张被刃握住时暗暗感叹好生粗大的指节,此时则是在一寸一寸地陷入了刃的身体之中。未被开拓过的密道干涩紧致,排斥着一切外物的逆行。
景元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插入,疼痛与异物感让刃皱紧了眉头。不过这于他而言算得上可以忍受,肉体之上的痛苦他的忍耐度想来很高。
“嗯……”刃从鼻腔中低低地哼了一声,景元这才意识过来让他觉到了疼痛。他立即俯下身去,炽热的呼吸铺洒在人体最为脆弱与敏感之处。
刃不自觉地收拢紧了双腿,大腿根的软肉像是被呼吸炙烫到了一般,接着,湿润进入他的身体,柔软的唇舌将密道挑开,唾液均匀地涂抹在了肉洞之中。
修长的两条腿绷紧了,难以言喻又犹如隔靴搔痒一般的快意让刃的小腹不自觉地收紧,为了索求更多又像是为了逃避一般,他的腰往上抬起。
景元没有用舌头故意挑逗多久,醉了酒的人没那么多的耐心,总是像想要就要立即得到的孩子。拿着一点点儿的快乐折磨着他哥,未免太过残忍。于是景元的手指再次进入,这次是两根。
并拢的手指刺开紧紧收拢的肉穴,刃在这次的隐痛中尝到了明确地快感。
叫那口肉穴操弄出水没花景元多久的时间,刃很配合他,身体足够放松,他一边吮吸玩弄着他哥胸口上那两颗肉豆,一边手指在刃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分泌出的淫液过早地流了他满手,刃许是快到了,也没有抑制自己因快乐而产生的喘息,沙哑的嗓子在景元的耳边响着,叫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又软又硬地挠着。
三根手指抽出之后,景元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躺在身下的人被压着轻轻地喘了口气,两具有些灼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景元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刃在他的身下一呼一吸。
于是他开始了动作,性器挤开柔韧的软肉,硬戳戳地插进深处里,里面的体温很高,内里的淫液并不多,只是亲密无间地将他包裹住,景元只觉得自己的性器
', ' ')('像被一张过分紧窄的嘴吮吸着,肉穴内部的层层肉褶被他的老二撑开撑到了平滑,此时正与他的每一厘每一毫肌肤紧贴在一起。
景元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它在他的胸腔里像一头暴躁的公鹿,疯狂地将过量的血液泵入他的头脑。
肉棒被缓缓抽出又徐徐进入,被压在床上挨操的人似乎还不太明白现状,只觉得刚才被挤压揉弄的快感似乎变得慢了很多,又伴随着令人难堪又难以忍受的肿胀感,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压迫着他的内脏。
不过或许性爱本身就是难堪的。
刃睁着已经不太清晰的眼睛朝上看去,只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色婚纱的人压在他的身体上耸动,他的腰被谁的手抓着,然后,快感突然一重又一重地强烈了起来。
被压在身下的人声音紊乱了起来,景元捏着他的下巴小口小口地吻着他的嘴唇,二人交合之处很快随着快感的强烈变得湿润得一塌糊涂,刃的手掌抓住了景元的胳膊,本想是叫这人动作慢些儿,但颤抖的手起不上任何作用,只是让景元以为他想要拥抱自己,想要更多的皮肤接触。
于是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了,异物感越发强烈,刃难耐地在景元身下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摆脱这种难堪的异样。
景元把他的舌尖叼出来含着吻着,粗长炽热的性器捅进深处反反复复地抵着里头的软肉插着,这情况对于刃来说实在没那么好受。他喝多了酒,因而欲求不是很强烈,脑子里更多是混乱而非情欲,下身的各种肿胀的怪异感觉伴随着有些尖锐的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本来在景元的手指玩弄下快要高潮的身子硬是又被延长了时间。
于是在景元松开双唇时,身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将被他拽到外边的舌头收回去,只是不安地紧皱着眉毛喘着热气。
这谁忍得住,景元想,尤其是这不太开心的却挂着潮红的一张脸,让那根深埋在刃的肉洞里的性器又是大上一圈硬上三分,挺翘的头部顶得身下人紧实的小腹硬是凸起来了一点儿。而刃的那根可怜的性器,被二人的身躯夹在中间,因着醉酒过度的缘由,本就是半软不硬的,这会儿被刺激过多,前端可怜兮兮地倒在一边儿吐着水。
景元决定不再为难他哥,让刃少受点儿“折磨”。于是刃朦胧的醉眼便看见“骑乘”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婚纱的白色长发“女大”骤然间加快了速度,硬物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进他的身体里,压着他的身体里什么敏感的地方反复折磨。刃真的不太喘得过气了,五感似乎丢了三感,眼睛里也看不进什么东西,只余下景元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以及下体源源不绝涌上来的过度的难以控制难以压抑的难堪的快感。
腹下传来一片湿热时,景元低下头去,瞧见他哥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被他操得昏了过去,他的小腹上沾了一片刃泄出来的粘液。
“晕了正好。”景元美滋滋地想着,把他哥翻了个面。
刃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疼痛异常,哪哪儿都在作痛。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身边看去,却没见到景元的影子。
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东倒西歪,自从开始进行大幅度运动之后,刃的意识就没那么清晰了。
想来想去他只想起来景元穿着婚纱,坐在他的身上一起一伏。
他扶着头下了床,此时哪哪都不对劲倒也没让他具体去想究竟哪儿不对劲,最难受的倒是胃,宿醉的恶心让他险些没忍住吐在床边。刃喝了几口冷水后才觉得好一点儿,喘过气后又觉得哪儿不太对,扬起声音喊了两句景元,屋子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昨晚许是性事结束之后洗了澡,此时身体倒是清清爽爽,只需要换件衣服便行了。刃一边洗漱着一边找出衣服,打开衣柜后,发现景元的那几件裙子全都不见了。
刃愣了一下,想到倒也是,昨日景元找到了学妹,如今也没有留在这里的任何理由了。
但是在昨夜二人如此相拥缠绵之后就离开吗?
刃有些不安,但是既然是景元的选择,他也对此无话可说。
只是到了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始至终他居然连景元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景元说自己是被拐进来的,身上自然没有通讯设备,而刃平日也不爱用,这么多天二人天天同吃同睡,居然没一个人想起来要交换联系方式。
不过景元既是自己走了也没有将他叫醒,想必也不想要二人以后有什么纠葛了吧。
想来也是,哪个被拐了的人愿意回想自己被拐到深山里的时光。
刃刚换上了最后一件衣服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女声一如既往那样温柔细腻,“阿刃,准备好了吗?我们来接你出发了哦。”
两年后。
一个犯罪团伙在作案时碰上另一个犯罪团伙倒也真是……世间罕见的事。
银狼抱着脑袋满脸郁闷地和身边的一大片人群一起蹲了下来。
“快点!把身上所有值钱的全都放进袋子里来!”蒙着头套左手拿枪右手拎着个布袋子的劫匪大声喊道。
', ' ')('银狼摘下了手上的腕表,丢进了劫匪的袋子里。
劫匪见她年纪不大,身上不像会存放太多有价值的东西,转身走向了下一个人。
银狼抬起头,朝着劫匪的方向看去,那边蹲着一个白色长发男人,被劫匪用枪指着脑袋往袋子里丢东西。
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一沓厚厚的钱……
谁家好人随身穿十万块钱在口袋里啊?!这一看就哪哪儿都不对劲好吧!
长发男人仰着脑袋摆手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劫匪扒掉了他的大衣外套,又伸手把他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给拽掉了。劫匪没有丝毫怀疑哪里不对劲,拿着东西美滋滋地走了。
白发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原地伤心欲绝。
银狼:好好好,那我晚上就顺手都收下了。
她的腕表里有个定位仪,小队里人人身上地电子元件基本上都要经过银狼的手捣鼓改造一番,市面上大多的检测器都无法查到她动过的手脚。
酒店里的刺杀活动进行时,银狼负责在大厅里放风。刚好这儿的宴会厅举行了个什么富商聚会,银狼也是因此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这场抢劫案里。
等到这群劫匪离开时,那边刃和萨姆的工作已经结束了,电话里传来浴缸水溢出来后一滴滴落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刃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腥气,“收工了。”
三人走出酒店时,卡芙卡正戴着一顶新的宽沿平顶帽站在车子边等着他们,手上还拎着几个纸袋子,想必刚才在引开追踪后还有不少空闲时间,又去了商场里逛了一圈才过来的。
上了车后,银狼这才将刚才的事全部说了出来,邀请三人晚上一起去黑吃黑。说到那个被绑匪从身上掏出来十万块现金的白毛男时还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不幸的消息很快传来了,老板的电话打进了车里,他表示银狼上一次在某国行事太过高调,露出了一些马脚被看了出来,现在需要去收拾一下她的烂摊子。
老板选了萨姆这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和她一起,银狼悲鸣一声,只得无奈应下,将定位器的信号“托孤”给了刃,并且表示他与卡芙卡去的时候一定要现场直播给她,她真的很想和那群人打个招呼。
刃答应了,小姑娘工作刚干完就要加班已经实属不易,还是让她开心些吧。
夜晚。
xx废弃工厂。
“谁把儿童手表也抢来了?”劫匪老大拎起来了一条银紫相间的手表,皱起眉来厉声问道。
“是我……”劫匪一号弱弱举手。
老大将手表丢到了他头上,“怎么,你要挂咸鱼卖啊?”
“我寻思蚊子再小也是肉……”劫匪一号缩着脑袋解释,接着为了将功补过,他立即又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堆东西,“大哥,这些也都是我抢来的!”
劫匪老大看着地上的巨厚的一沓钱,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蹲下身来,拿起钱来抖了抖。
“叮”地一声,一个小小的金属原件掉到了地上。
劫匪老大竖起了眉毛。他又把其他那堆东西翻了翻,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甚至那个厚实的大衣,除了珍珠项链,其他每一个上面都被装上了定位仪。
一共十个定位仪。
劫匪老大目眦欲裂。
“举起手吧。”一个有点儿懒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劫匪一号朝着身后看去,白天那个白发男人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后面还跟着俩小个子警察,一人手里端着一把枪,枪口正对老大的眉心。
许是对后面这俩小警察的放心,白发男人几步走上前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从地上找到了那串珍珠项链,狠狠地仔细擦拭干净又揣回了兜里。“还好没擦痕什么的,这可是我结婚那天戴的呢。”
粉色头发的警察翻了个白眼。
老大紧盯着男人的脸,半天后终于认了出来,“景元……”
景元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下一刻视线越过了老大的肩膀,似是看到了什么人,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劫匪老大回过头来,却见到一个黑发男人手中拖着一个什么利器,与一个高个子粉紫色头发的女人缓步走来,利器在地上拖行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但从他的胸口,却传出了少女的笑声,“哈哈哈那个身上揣十万块钱的怎么也在?”
景元:“……哥?”
刃的脚步一顿,手上握着的利器往后拢了拢,眼神也变得有些心虚起来,“咳,景元?你怎么会在这儿?”
二人隔着劫匪们对视,有心虚有疑惑有欢喜也有一些什么暧昧……
卡芙卡轻轻咳了一声,从刃的口袋里拿出来了揣着小小银狼的手机,轻声道:“阿刃,你先与这位故人叙旧吧,接下来的事我与这两位小警官解释清楚就行。”
刃点了点头,轻轻地将手里的利器
', ' ')('尽可能地人不知鬼不觉地丢在地上,与景元对视一眼,二人朝着工厂外走了出去。
坏消息:还是没解释清。
好消息:但是说通了。
二人坐在工厂二楼的露台上,肩靠着肩,对着楼下的枪支与器械碰撞的声音充耳不闻。景元委屈地说自己找过来的原因是这群人抢了他们结婚时他的项链,他才不得不报警跟着警察来的。
刃说自己是为了找回来自己小侄女的手表。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找到这儿,二人很有默契地无视了。
景元又说当初刃的不辞而别让他伤心很久,刃说自己醒来后看到一些景元的东西都没了。景元羞涩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说自己是回家了一趟和父母回报一下刃的事,探了口风后就回来把刃带去见自己的父母。实际上是连夜把女装带回家藏了起来以免第二天上面过来给刃颁个“见义勇为”奖时被发现
刃没怀疑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自己把人睡了后还不告而别挺不厚道的。
景元说没关系,你让我睡回来不就行了。
刃:你不是男跨女而且……
景元:没关系,人家又跨回来了。
刃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什么性别流动的理论。
刃说好吧。
劫匪兄弟几个被符玄彦卿塞进了警车里,卡芙卡带着银狼的小腕表坐上了他们开来的豪车,对着刃眨了眨眼,道:“玩得开心哦。”
宾馆里景元脱着上衣接到了上面的电话,说有几个什么国际逃犯进了他的辖区了,让他小心点儿。景元一边嗯嗯嗯一边挂了电话,且不说这伙国际逃犯的事跟他们也没有关系,而且……
嫌疑人就被压在他下面呢,能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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