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月一直没对凋魂门螺冒然出手是因为这个北欧洋妞心里清楚这场海盗大战不知何时休止假如过早使自己负伤就等于减小了自己活到最后的机率。
正如猎豹捕食水牛那样它宁可暂时饿着肚子放弃一顿美餐也不会为了把肉吃进嘴巴而使自己在狩猎中受伤。
因为瘸脚的猎豹吃得再饱也不能规避生物链上的契约等到它再度饥饿估计连旱鸭都追不到。
所以狡黠的猎手不会让猎物成为自己最后的晚餐。
大自然的法则是威严的它凌驾于人类社会的法则不容许任何亵渎。
现在这片幽隐在浩然雨雾中的查戈斯群岛已经将我们每个人纳入了狱的法则。
在这场猎杀与反猎杀的盛宴中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仅靠缺失阴险和诡计的残酷手腕是远远不够的势必处在猎杀链条的低端。
到了这个时候凋魂门螺也不得不做周全考虑她宁可自己再吃阿鼻废僧一鞭子也不想让我负伤。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播月迟迟不肯出手正是想要至凋魂门螺于死。
而我必须调动一切可能成为播月的压轴对抗。
见阿鼻废僧那凶猛异常的一鞭子没能成功打下来我乘机快速后撤想再度消失进迷幻的水雾中。
现在的凋魂门螺总算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阿鼻废僧得一边忍着巨疼一边提防着脚下防止左腿的脚筋再给从白色水雾下悄悄伸上来的匕首割断。
而且阿鼻废僧也已无法再用右腿袭击凋魂门螺那是一条在汩汩冒血却没时间包扎的腿只要凋魂门螺脱耗时间阿鼻废僧很快就会像断油的机器动作越来越迟钝直至完全停止摔下索道死亡。
我从树冠里跃出奇袭搂锁住播月时咬得这个女人发出近乎绝望的凄惨尖叫那声音一传入阿鼻废僧耳朵里阿鼻废僧便再度爆发潜能一面抗住凋魂门螺的攻击一面腾出手来帮播月解围。
阿鼻废僧这么做绝不是因为他对播月有什么关怀之心而是他不想让自己落单处于一对二的被动局势。
播月飞荡在钩山绳上的时候与我有过近身接触她已经略略清楚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对手。
她见阿鼻废僧突然被我偷袭成重伤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两把白闪闪的月牙割刀像蹿跳起来的刀螂前爪直奔凋魂门螺的一条大腿后侧削去。
播月心里清楚这种直白的攻击很难伤害到凋魂门螺但她还得这么做以此分担掉阿鼻废僧的压力让他有一丝歇缓和调整。
可能播月还不知道阿鼻废僧的脚筋已经给我割断这种伤害不是坐下来喘口气而就能恢复了的。
凋魂门螺也早早料到播月该被迫向自己出手了。
她攥在右手的那把锋利棱刀随身体一个变速侧转当一声拨开了播月剪削来的利器同时右腿跟上低位侧踹播月的小腹。
播月身体快速收缩以单膝跪的姿势保护腹部不受伤害同时右臂乘势下压格挡在凋魂门螺的脚弓外侧。
凋魂门螺闪动着阴森可怖的眼睛死死盯住播月的脑袋而她急速扭转的腰肢已经像上足劲儿的发条致使左腿像松开挡栓的轮棍再度攻击跟上。
“啪”!一记响亮的低边腿重重抽在播月跪蹲时直立的小腿上。
凋魂门螺的招数大多柔和了泰式格斗我在东南亚将近二十年也深谙此种刚猛的攻击。
凋魂门螺那两条腿硬入铁棒快如风一看便是在
很小的时候就艰苦特训先练就出腿的速度再去踢打粗糙坚固的大树。
直到将一棵一米维度的老树踢死再一棵类似的老树接着踢。
在磨练膝击和肘击时这些被当作杀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