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的雨衣出来。
我的上衣在女孩身上除了逃命或涂擦药水这些万不得已的事不让她光着上身毕竟她是个女人。
胸膛和臂膀上的肌肉仿佛给太阳晒鼓了似的滋冒着油油光泽的汗珠脚下坑坑洼洼时不时蹬散一溜碎石沿倾斜的山体滚跑下去。
我小心保持着重心每走一步都很费力右手攥着的匕首偶尔会猛扎一下山壁缝隙拉住下坠的身体。
差不多走了两个时辰用来遮阳的棕榈树叶早已烤的蔫吧如同一只死鸡怎么抖落也挺不起来。
我丢掉多余的重物继续加紧脚力往前赶。
最后遇到一块儿酷似屋檐的岩石从山壁上突出来总算可以坐下来歇会儿。
那片黑白条纹的斑马群就在眼前我向右侧推移望远镜大群褐色的羚羊在悠闲啃草散步每一只眼睛里沉淀的惊恐令它们时刻警觉着四周。
我在四百米开外的丘陵半腰步抢就在背上面对眼前大片鲜活的兽肉就像在超市购买肥瘦任意挑选。
想要射杀一只很容易问题是打死猎物后我还得爬下山腰跑到猎物跟前捡回来。
这个过程需要三分钟可四周潜伏的鬣狗足够抢了这种现成的便宜把猎物拖的不知去向。
所以我必须先走下去猫腰在草丛里一点点靠近羚羊群保证射击距离在百米以内才能及时守卫起自己的猎物制止鬣狗群的哄抢。
又歇息五分钟喝了点淡水便背着狙击步抢下了山腰。
左手握着手抢右手攥着锋利匕首蹲隐在杂乱的蒿草之中带着杀机朝目标寻去。
草原上热浪翻滚底层的泥草味儿夹杂着动物群的粪便味儿骚臭阵阵扑鼻令人不情愿呼吸。
如果击杀一头斑马我一人恐怕很难拖拽回去而且我们三天也吃不下如此大的一头野味儿。
在可以任意汲取的时候贪婪和浪费是一种危险。
因为宰剖兽肉耗费时间长掏出的内脏杂物较多这些很容易引来猛兽的袭击;把过多鲜肉背回山洞储藏食物的气味儿也会比较浓烈这些都是招致危险的不理智。
所以我决定射杀一只体积中等的年轻羚羊。
再次窥察一下四周并无潜伏的猛兽靠近便悄悄取下背上的狙击步抢。
这个距离狩猎就像叉子杵起瓷盘里的牛排再简单不过。
狙击准镜中一头刚刚摆脱母亲守护的小羚羊正悠然自若嚼着草茎它头顶没有犄角一双水润漆黑的大眼睛不时朝我的方向定睛一望好像预感到死亡但又不确定最后它仿佛不想自己吓唬自己似的抖抖耳朵甩一下白毛尖儿小尾巴。
四周的鬣狗仿佛预先警觉到了我的存在预警似的发出呜嗷呜嗷呻叫更像彼此招呼准备哄抢我击中的羚羊。
“砰!”一声脆响打破草原上枯燥的沉闷呼啸直飞的子弹在无数蒿草的上层冲开一条直线直奔小羚羊的眉心瞬间炸出一个肉孔周围的皮肉犹如起开一半的啤酒盖儿。
大片的斑马群和羚羊群先是惊得一愣随即朝身后那片稀稀拉拉的树林云涌窜去。
原本祥和的草原危险的暗流像从突然破裂的管道喷出整片大黄土飞扬沸腾了起来。
我火速起身挎好狙击步抢朝猎物奔去其余鬣狗追随着兽群一颠一簸跑着意图趁乱扯咬住一头斑马幼崽。
枯黄的蒿草磨得我腰肋难受也掸掉不少汗水我不由舔舔干裂的嘴唇给自己肤表补些水分虽然这只能是心理作用。
跑到近前小羚羊额前压倒的枯草已浸染血红紫黑的血浆外流其间带有崩碎的乳白脑浆。
我一把抄起小羚羊扛在肩头转身飞跑往刚才歇息的山腰上奔。
那群追赶斑马群的鬣狗忽然掉头朝我追来仿佛是我抢了它们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