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伏的海浪上呼吸会格外困难。
我俩大口喘着粗气足足缓歇了二十分钟才重新恢复了说话的力气。
“杜莫天就快黑下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安全的落脚点。
”他厚厚的黑嘴唇上翻的极为厉害如同横挂在白齿外面的两条烤肠闪着油油亮光。
“追马先生这一路上你没给我增加任何负担真要感谢你。
”这个黑胖的家伙说完竟露出满脸享受的表情。
我想前两个登陆非洲海岸的杀手也是这么潜游偷渡上岛一路上没少拖杜莫的后腿。
“好了起来吧咱们得抓紧时间这片热带林子里可能有狮子或鬣狗群我们最好尽快穿过更不要被树枝划伤出现皮肤破损。
”
我的话一下让杜莫意识到什么他一骨碌翻坐起来又抬起厚黑的手掌使劲拍那油亮的脑门两下。
“天啊我竟然忘记咱们没带抢械面对那些非洲草原上的兽王再锋利的匕首也比羚羊的犄角强不到哪去。
”
杜莫说话的时候我早已环顾了四周这一带的山体从树林与草中间拔而起并且多是活火山犹如捅入云霄的烟筒又像火麒麟沉睡时的鼻孔散发着滚滚热尘钻进岩浆色的火烧云。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吹来的清冷海风充斥着鲜腥味道预示一场雨水即刻到来。
我俩急速脱掉游泳衣把不再需要的物品埋进沙坑防止留下偷渡的痕迹。
树林与草交错生长沿着沙滩漫无边际的扩展一时很难看出哪里作为入口才是通往山坡的捷径。
这会儿光线太暗看不出林子的疏密来过两次的杜莫这会儿也拿不定注意。
“咱们沿着沙滩奔跑选定切入的通道之前不要太靠近树林。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倒空海水的军靴又穿回脚上。
沿着狭长的海岸线我们奔跑了五点五公里这时儿的风浪增大很多仿佛大海扑打出来的爪子要将我俩重新捕捉回幽深的海洋。
又奔跑了三公里终于看到棕榈树林出现的一小条断带大概二十五米宽纵伸进林子两千多米。
断带长满厚厚的禾本科草植非常茂盛成人一旦在里面跌倒站着的人个头再高视线也无法看到。
我和杜莫看不到这些长草的颜色只能想象它们或黄或绿两种颜色。
与此同时我们不敢保证这片狭长热带草原中间会有几头狮子正趴伏着夜狩运气好的话一条没有运气差就得遇上狮群。
这让我有点悚然和气氛便转过脸瞧着看不出五官的杜莫说:“杰森约迪交代的任务是要我们不远千里的跑来非洲喂狮子吗!从这种貌上穿过连一把手抢都没无异于赤裸羔羊。
”
杜莫此时也怕得要命他左手攥紧匕首不住朝四周谨慎的张望紧张了好半天才顾得上回答我的抱怨。
“你说很对我们不能负载沉重的武器偷渡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海魔号船长怕你摸到抢械之后反杀回母船因为你是他聘请的最传奇和离奇的一位杀手所以登陆非洲海岸之前我也没有了配抢的机会。
”
听完杜莫的话我非常气氛压低声音愤怒的说:“混蛋混蛋他简直是个混蛋。
又要我帮他处理棘手的政治问题又不肯给我必要的武器。
分明是在官逼民反假如我真的反杀回去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
杜莫看出我情绪有些激动忙睿智的劝慰到。
“是的我也想回去踢他屁股。
”
他顿了顿见我稍稍平稳了些又必要的补充说:“我知道你牵挂着母船上的姑娘们很怕自己有任何闪失我和你一样也牵挂着一位心爱的姑娘假如这次任务还不能成功她在马达加斯加岛怕要沦为妓女了。
”
这话让我猛然一惊难道杜莫和自己一样同是被胁迫来执行这种极大风险的任务。
涉及政治的刺杀子弹一旦命中政治要员想脱离现场并安全离境几乎不可能;更危险的一种可能雇凶者多会在事成之后的第一时间灭口。
第203章~闪电下的兽食~
“从你身上我看到一种男人的责任以前我内心很矛盾和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