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快速而主动的贴到狙击镜上早点干掉两辆阿帕奇好腾出空闲处理这热辣辣的痛。
远处山头的太阳开始泛起余晖有了夕阳的雏形。
狙击准镜里的世界充满了血红色两架扇动着螺旋桨的直升机悬浮在绿色汪洋的深处酷似印在冲洗底片里的蜻蜓。
苇荡的尽头犹如刮起了台风无数细长的苇杆儿被气压蹂躏的左右摇摆如高举双臂跪天疾呼的饥民。
“你呼啸的翅膀吓哭上帝的婴儿伏趴在结实的大上感恩生命……”我一边默颂圣经一边调试狙击瞄准镜焦距。
由于站立在水中胸口来回晃动着湖水所以狙击的难度较大。
我抬起脚跟让脚尖像钻头一般使劲儿扎进水底淤泥。
这样一来身体就像砸进水中的木桩削减了水波的摇动。
“t”型准线逐渐对焦右侧那架阿帕奇尾翼没与我视线垂直先打落它很有必要。
“砰”一颗饱含愤怒的子弹窜出抢膛的瞬间震开紧挨抢管儿顶部的芦苇朝准线对焦的目标飞去。
狙击镜孔中螺旋桨下的金属转轴嗖擦出一道火光。
重金属制成的机器并非人的血肉之躯它不能飞溅出鲜血只好冒出滚滚浓烟。
急速旋转的螺旋桨虽仍有不锈钢轮轴支撑但它却失去平衡导致研磨生热。
所以烟火如同突然长出的黑尾巴逐渐高跷到苇荡上空。
右侧的阿帕奇像被猎抢打伤的苍鹰机身开始剧烈摇摆并失控朝湖水倾斜过去。
机舱前端的飞行员坐在坚固的防弹驾驶舱一时无法脱身随着坠毁的直升机一齐没入深深的湖底。
但上面那个机抢手以及四名手持m16自动步抢的海盗从二十多米高的舱门口跳逃下来。
他们即使有降落伞也发挥不出保护作用。
下面是厚厚的苇草甚至软软的泥滩五个不想陪驾驶员水葬的海盗摔死的概率不大但肯定受些轻伤。
第二架悬浮在苇荡上的阿帕奇见伙伴被狙击打伤后坠毁立即关闭了旋转的螺旋桨让机身在最短的时间内垂直下降。
晃动在脖子四周的湖水严重阻碍了我胳膊出水的速度当推出弹壳后阿帕奇的四片螺旋桨已经慢的像驴子拉动的磨盘它很快消失在狙击镜前端的苇穗层后面仿佛那是一只急于归巢的野鸭被蹿跳起来的狐狸一口拉了下去淹没在漫无边际的绿涛之中。
我失去了目标无法再破坏敌人的飞行工具上面的六个海盗会很快协同其余跳下来的同伙排成波浪线队形推进过来比起刚才的机抢子弹这样的搜索更密集更具有抄底性。
沾湿右手攥一下抢管儿降低子弹摩擦的温度重新罩上刚摘下来的安全套。
伸手摸一下脸上那几条软体的东西立即抽缩身体朝里猛钻几下。
低头看水中倒影只见四条吸足了鲜血的蚂蝗鼓涨着饱满的躯体悬挂在我眼角还有腮帮仿佛哭出的血泪堆积到一起不肯落下。
这个时刻根本来不及处理它们那十个海盗抱着自动步抢正朝我跑来。
咬紧嘴上的细长苇杆儿我像条扑空猎物的鳄鱼又慢慢沉入湖底。
有了这截儿小小的呼吸工具我在水下潜泳便利很多一来能放慢速度防止泛起大的水晕;二来能拔出匕首防御黑暗中进攻我的水兽。
凭借入水前的记忆沿着没入湖中的苇荡边沿朝直升机的位置游去。
这段一千多米的潜游异常危险在冰冷黑暗的湖水中多次遭受莫名其妙的东西叼啄仿佛无数溺死在湖中的小野人的双手抓住我的裤管儿来回摇拽惊悚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敢睁眼即使睁开也看不到什么。
那些或许是半米多长的草鱼或许是大鲤鱼。
每当它们靠近骚扰我便挥动着锋利刀刃到底戳伤扎伤了几条心里也不清楚。
幸好这群家伙儿没食人鱼那种牙齿否则不等浮出水面我便成了一副血肉骨架。
大概过了十分钟散落进苇荡的十个海盗已经和我交叉而过。
我继续朝苇荡深处潜游他们带着愤怒继续朝苇荡外延包抄。
再次顶到无数细软草根时我慢慢浮出头部四周依旧环绕着细密的芦苇将我严密围裹在里面我动作不敢太大生怕直升机附近有留守的敌人。
我尽量放慢速度避免身体移动产生的水波过大那样会促使苇杆儿异常摇动招致胡乱飞射的子弹。
摘下背上的阿卡步抢但抢管儿前端的安全套并未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