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部下面驾驶台上的方向盘被我钩挂了两根鱼线只要敌人贸然发动小艇扭动方向行驶隐藏在舱壁上的手雷会立刻问候他们的脑袋。
接近早上六点冒着垂直挥洒下来的雨线我早早攀爬上了峰顶。
清凉潮湿的空气混着丝丝白雾一吸进肺部叫人清醒许多。
我开始置牵魂替身先找到一棵大松树把第一个牵魂摆放进浓密的树冠再将一把拆去撞针的m25狙击步抢探出密枝找些棕榈树的叶子包缠在牵魂面部用来引诱和迷惑敌人。
直到上午九点三十七分我给第六个牵魂找到合适的位置伪装进狙击迷阵。
每一个设置陷阱的方也是我窝藏武器弹药的分属点即使敌人就站在牵魂面前也不会知道附近十米远的乱石堆下或草丛坑底藏着精良武器和子弹。
两侧峰顶都伪装了牵魂替身无论母船上的海盗从山体哪侧攀爬上来凡是具备观察能力的狙击手很容易对我设置的牵魂打上一抢。
那个时候我自然知道如何射杀对方的狙击手。
第176章~洒下来的绿脸~
十点二十分时降雨变得温顺而安静偶尔吹过一阵山风将蹲藏在树冠里伪装的我摇晃几下附和着哗哗抖动的树叶不知分撒到哪里。
撩开悬挂在狼帽前沿的青藤端着望远镜察看支流纵横的河道及入海口透过茫茫的雨线除了潮湿辽阔的森林和水流翻滚跳动的河面不见任何小白艇的影子。
环绕岛屿的大海鼓动着浪涛像浇灌自家花园的老丁吟唱着含糊而得意的调子。
身后遥远的盆谷凹那片高低起伏的树林正隐藏着我所守护的女人们。
巍峨高耸的峰顶海拔近两千纵使超远射程的巴特雷狙击步抢在我埋伏的范围也保护不到伊凉她们。
因为距离实在太远几乎有九公里的路程。
我故意挺进这么大的距离等候可能到来的海盗敌人数量上的优势只能通过的移动作战和不断的战略纵深削弱掉。
假使没有足够的空间恐怕早死在沧鬼这群强盗手上更不用说与装备精良的海魔号搏杀一把。
中午十二点零七分我掏出干巴巴的鲶肉填进嘴巴慢慢咀嚼。
这会儿的天气比整个上午稍好一些我像等待上帝宣判的囚徒内心焦急的寻找着上岛的海盗既害怕看不到敌人又害怕看到他们。
一点钟的时候我心情舒缓很多也许是天气的原因海魔号不愿盲目冒险再损兵折将而我最期望的是他们尽快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附近。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开始转为黑暗我又吃起鲶肉眼球上面绷紧的肌肉神经放松许多。
这种飘洒细雨的天气并不十分影响作战如果一连几日都看不到海魔号母船上派出的兵力那只有一个可喜的答案敌人放弃交易离开了或者说去其他海域抢夺财富和女人了。
然而海盗的真正动向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阴云浅薄的天际不知何时出现两个黑点在望远镜的视角里宛如一对儿苍蝇并行而平稳朝峰顶靠近。
敌人确实狡猾不再从海河交汇的水道进入岛林他们避开从一开始就被监视的被动战术采用飞行武力从大泥淖的上空斜插到峰顶。
好比对弈可任意摆放棋子。
我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刚才的美好期望被这两架逼近的阿帕奇彻底粉碎。
轻轻拉开一簇繁茂的枝叶顺着粗犷的树干再爬高些双腿夹紧后挺起上身一刻不肯放松的观望着敌人的直升机。
这一下我全明白了当初的想法实在幼稚。
沧鬼满心期待的交易对象竟然把称之为“空中悍马”的直升机都带来就算心善良的佛祖这会儿也能看破对方的动机握起愤怒的屠刀。
海魔号的母船迟迟隐身不现是要给沧鬼出其不意的打击抢劫原本需要支付高额金钱的军火。
看来沧鬼贼窝里那几个喽啰丝毫没被海魔号放在眼里。
那个海盗头子一定在母船里胡乱猜忌认为自己身边出现奸细走漏了抢劫军火黑吃黑的消息才迫使几艘探路的小白艇直接遭受毁灭打击。
希望那个未曾蒙面的家伙多采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手段这种窝里斗自然是越凶越好敌人的自动消亡对我来讲是件大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