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一样。
细长裸露的鹰头能方便伸进尸体的腹腔如人工流产的钳子挖出滩滩血肉。
这大概是所有鹰禽里长相最丑吃相最狠的一种。
若是下面两条带有锋利爪钩的腿再长一些绝对算得上一群会滑翔的小鸵鸟。
原本干燥清洁的甲板霎时间变得污秽不堪。
沾染乌血的鸟毛肝肠挤出的黏液像患了急性癣病的皮肤上冒出的朵朵斑花狰狞恐怖。
这个时候我感觉踩着的船尾开始倾斜上翘。
那些数不清的狗头雕在船头吃的昏天暗肆无忌惮。
它们仿佛不再用嘴巴享受食物而是全身的每一处都沉浸在餐食的快乐里徜徉、游泳。
宽阔延绵的大河像浓密森林的通风管道烈日烘烤过河风带足了温度如巨大车轮从我身上辗过。
吸进嘴巴和鼻腔的空气腥臭味儿的含量已经很高。
要是上游再有一群这种类似的东西过来恐怕到时我连跳河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狗头雕已完全沉浸在食腐的乐趣儿中没哪一只还顾得上理会我。
趁着此时我把身后的冲锋抢摸到自己胸前开始一点点的挪动脚步靠近舱门。
尽管我慎之又慎但每向前迈上一步总引起前沿这几只狗头雕的警惕。
它们挺耸了一下酷似染病脱毛的长脖子一对儿猥亵狠毒的小眼睛在涨红的脸上恶狠狠瞪我。
在这群食腐动物眼中我这种鬼鬼祟祟的动作和试探是个极不专业的同行。
这些家伙儿甚是恶心和做作尤其那脖子基部一圈长而密的灰羽毛模仿讲究的人吃饭时领前带的餐巾。
我知道那是狗头雕啃腐肉烂尸的时候防止弄脏身上的羽毛。
这倒让我有些怜悯刚才的鹦鹉它们吃得东西多是自己采集的种子和果实干净的很所以不长餐巾似的围羽却漂亮的天然。
第125章~叉状型反击~
虽然身子在向舱门靠进但心好似撕成两半一半焦急的想冲进大舱一半堤防着危险做到随时跳河。
狗头雕的面积像晒融的沥青随着凌乱躺着的鹦鹉不断朝下蔓延。
舱门附近掉落的几只鹦鹉正吸引着五六只狗头雕啄食。
但我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既然甲板上已经满了血腥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咕呜咕呜咕呜”我的持续靠近惹到了舱门旁边一只肥硕的狗头雕它本和其它同类在啄食鹦鹉却吃腐肉吃烂了心眼儿以为我的靠近是想和它抢肉吃。
那沾满污秽的嘴巴上黏着鹦鹉绿色的肠液朝我伸来。
其实这只狗头雕并非想袭击我只是装装样子。
它扑打着长长的翅膀摆动着肥肥的屁股像只乡村会看家护院的大灰鹅见了生人闯入便伸着长脖子做飞机俯冲的攻击姿态要拧咬人的小腿。
我急忙后退配合着狗头雕发威的样子它追了我才几步就收起翅膀又扭着屁股急忙回去吃鹦鹉。
不难看出这家伙走路的动作极像临产的孕妇。
不同的是前者的肉团儿在子宫后者的在胃中。
舱门并未关严只是虚掩的落下芦雅和伊凉两个小脑瓜不住在抬起的门缝下晃动。
从眼前这几只狗头雕看它们吃饱后能否飞得起来都是个问题就不用说吃我的可能性了。
怕就怕船头那群狗头雕要是有些没怎么抢到食物却见甲板中间的同伴撑得要死那一腔眼红的愤怒会立刻发泄到我身上用我的肉填补两极分化的胃。
想到这里我又冒险的向前几步两个小丫头的眼睛也紧张的随我的步伐忽明忽暗的闪。
刚那只追咬我的狗头雕由于回去又噻了只大鹦鹉腹中涨得令它发疼的胃像给天性贪婪的欲望下了一道圣旨不再有排挤我靠近的倾向。
我瞅准时机对门里的伊凉和芦雅使了个眼色在离门还有十五米的距离犹如跳远运动员般鼓足弹跳劲道跃了起来。
“哐当”一声舱门提起接着便是“嘣”的一声前后紧凑我的双脚也跺到了门前的甲板。
本来就前倾的重心没来得及停止或转折一下身子便载了进去。
我急忙猫腰蜷缩像只遇到危险的穿山甲利用滚动卸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冲击力。
舱门处站着的池春没来得及躲闪我的鼻子和嘴巴正好撞在她小腹之下两腿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