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睡。
我问她疼不疼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用诚实表现着坚强。
她告诉我伊凉已经安慰过她知道我那么做是在训练她害怕哪天恶人伤害到她。
“睡吧。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我轻唤在她耳边小丫头乖顺的闭上眼睛又使劲往我热烫的胸膛挤了挤不再说话。
答应过芦雅的事情一件也没来得及做本想带她一起捉海鱼却不曾想困守于湍急的河流。
大厅里的那些女人此刻的肚子也一定饿得咕咕叫。
割去一半兽肉的大水獭明天再煮上一顿便会吃光接下来的食物又没了着落。
这种危机虽看不到但却逼得人格外紧张。
睡眠的意识在我脑中只停留了三个小时就被繁重的担忧和心事抛了出来。
我小心入微的抽出身子把床单裹紧蜷缩着的芦雅使她能多睡上一会儿。
一个人走上大厅那些蹲坐的女人装着已经消化空的胃还游离在清冷的梦中。
推开弹药库的门我悄悄走到沧鬼身边。
这个老贼此刻应该是最怕冷的。
他带领的那帮恶棍估计在女人经期失血的时候都不会收住魔爪让他感受一下做女人挺凉的滋味。
既然充满生命交替的森林不允许我靠近取食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诱敌深入。
文明古国的灿烂文化和思想就像永不干涸的智慧泉水浇灌着一代又一代龙腾子孙倘若放弃这些瑰宝沉迷舔食那些靠剽窃文化浮躁出的岛国病颜正是放弃了优势抱着劣势执迷讨宠最后得不偿失遭人鄙夷。
我拎着板斧从高高的铁柱上砸下那个禁锢女性的铁笼。
它就像个高宽各一米的箱子装沧鬼进去再合适不过。
抬起的脚在沧鬼的腰眼儿上小劲儿的蹬了蹬见他尚有一丝残喘倒使我孤独男人的心散去了些许寂寞。
这一大堆刑具多是由钢板铁条制成我抡起板斧狠狠敲下三根比我拇指还粗的钢筋铁棍每个四十公分的样子。
又去了动力舱从那里的工具箱内找来沉重的铁锤抱着铁砧便上了甲板。
清早的光亮里还夹杂些夜的黑暗安静很多的河流使曦凉烟似的水汽不断铺盖到我赤裸的前胸后背像无数冰做的小手儿要把人逼回温暖干燥的被窝似的。
为了抵制阴冷的寒意我把五六十斤重的铁砧放在船头左手握紧一根钢筋铁棍使劲儿压在砧头右手抡着铁锤猛挥起来。
“叮叮当。
叮叮当。
”本来可以在弹药仓加工这些铁器只是不想搅扰了女人们的清梦怕她们醒来更饿只好转战到船头将尖鸣的噪音转嫁给那些懒惰的鸟兽。
此时应该是整座森林最安静的时段因为奇形怪状的杂色小虫已经躲在草丛和枝叶上聒噪了一夜正好借着凉爽的露水润润干燥的嗓子歇了这凑鸣的夜班。
只那些借着黑暗捕食满胃肚的小兽刚想回窝美美发上个梦就被金属刺耳尖锐的剧烈撞击干扰了。
它们一定缩躲在干草燥叶里牙齿咬的咯咯响生大了我的气。
“叮叮当叮叮当……”我越砸手感越稳背也不凉了额头上开始冒热汗随着我身体升温金属棍条的一端也渐渐形成锋利的尖刺。
平日早起的水鸟也没能由自己的生物钟唤醒扑棱着满载惊慌的翅膀从河水两岸同时群飞逃窜。
锤头隔着金属棍条生猛的砸击在铁砧上迸出无数细碎的火星直往我肌肉凸鼓的胳膊和胸膛上跳。
身上挂着的凉凉露珠正好沏灭这些小灼屑吸收它们的温度后传导给我壮硕的身体。
“咕咚噗。
咕咚噗。
”渐渐平静的河面上熏着缕缕白烟那些像和乐起舞的鲶鱼龙鱼如混粘在了细密的蚊帐里身子拧着圈圈乱翻兴奋的配合节凑感十足的打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