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爸!”
“你妈不想看见他,我也不想看见他。”
“爸,我们说个很现实的问题。峥子已经没有了,我已经嫁人了,以后司徒家要谁来继承?这个孩子虽然……但他也千真万确是司徒家和郑家的种!外公家就妈一个孩子,以后外公家那些家业谁来继承?便宜外来人吗?妈愿意?郑家愿意?”
“……你呢?不是还有你吗?”
司徒瑶自嘲地笑,“峥子去了以后,孙国宏是怎么对我的?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小模特吗?孙家一直想要我生个孩子,为的是什么?我能不清楚?他们想要孩子,我偏不生,孙国宏有种就让他的小情人生好了。”
“那个畜生!”半老男人满脸怒火,拳头紧紧握起,“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爸,我怀疑峥子的死,还有那天的事很可能和孙家有关。我现在不能跟他离婚,我要把一切查清楚再让他人财两空!”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我们司徒家的女儿用不着给……”
“爸!我还有我的理由,你不理解,我不想让孙国宏快活,如果我跟他离婚,他就能正大光明再娶一个女人,而我什么也得不到,也无法报复他,这让我怎么能够甘心!”
“你要干什么?”
“我有我的打算,爸,你就不要问了。”
“不行,你给我明天就回家来,孙国宏那小畜牲,还有他父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把妈照顾好就成。还有,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认的话,等我离婚后可以放到我名下,我来做他母亲。”
半老男人摇头,“没有用,有人把那晚的事捅了出去,现在有耳朵的人谁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小瑶,这是丑闻,最可怕的丑闻,当这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我的仕途就已经断了,你外公家也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孩子来继承郑家。”
司徒瑶哀伤又愤怒地喊道:“那怎么办?杀了他吗?”
司徒家当然没有杀他,他们只是把司徒星河送进了一家全托幼儿园。
才只有一岁的小星河成为了这家幼儿园最年幼的孩子,如果不是司徒家付出足够的费用又明确表示不需要幼儿园方担责任,红心幼儿园还不敢收这么小的婴儿。
不久,园里来了一位有着营养师证的老师,这名老师姓于,名希蕾。
于希蕾来了没有多长时间,瘦弱但还算健康的小星河开始生病了,不是什么重病,但就是看不好,反反复复,最终成为了幼儿园里有名的药罐子。
司徒瑶一开始还来得频繁,每次司徒瑶来,于希蕾都会特意避开,两人一直没有碰面。
渐渐的,司徒瑶来得越来越少,而于希蕾却成了最常出现在小星河身边的老师。
三年半,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承受来自于希蕾的精神折磨。
小星河开始做梦,他梦想他一直没有见过面的爸爸就像有些老师读的故事中的英雄一样,会骑着骏马或开着飞机来接他离开这间叫做红心幼儿园的囚牢。
一天又一天,他等来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他试图逃离这家幼儿园,可最远一次只不过出了园门就给保安抓了回来。
那天他被关了禁闭,他听见那个叫于希蕾的老师建议那个气坏了的女教师,让她把自己关在一个箱子里。
那个箱子又小又黑,他蜷缩在里面,饿了没人知道,渴了只能舔自己的嘴唇,他尿了裤子,可是也就那样,没人来管他,他就好象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等他被从那个小黑箱里放出来时,他躺在地上好久都不能动弹,但他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离开这间囚牢的方法。
小星河在“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两位让他感觉很亲密的朋友。
他邀请两位朋友和他一起出去玩,一开始那两位朋友都不理他,也很难让她们离开她们待的地方。
但小星河去找了她们一次又一次,终于,那两位朋友被他拉动了,他们三个合成了一体。他们在外面游玩了很久后,其中一位朋友告诉星河,她想到了更好玩的游戏,而这个游戏还能教训那些欺负他们的坏人。
成舟已经意识到自己大概再次生魂离体。
话说上次红叶他们不是说他的灵魂和肉体被强行绑在一起了吗?难道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什么时候解决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好吧,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放一放,他好像找到司徒星河了。
那个孩子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爸爸?”
“呃……”
“他才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爸爸!”一个霸道的小孩突然闯了进来,双手插腰站在成舟前面,凶巴巴地瞪视司徒星河。
“你是谁?”
“我是红叶大魔王!”
成舟刚想拉回儿子,让他不要欺负小朋友,但在听到这一句后他停住了手。那本儿童心理学怎么说来着的?小孩子有小孩子特殊的交流方式,这种时候大人插手可不太好。
“红叶大魔王?”小星河重复了一遍。
“对!”
“那我是谁?”这里的小星河并不像外面一样封闭,也许这里让他感觉到安全和自在?
“你嘛……”红叶眼珠子一转,“看在司徒面上,我就封你做星河小魔尊好了。”
“我是星河小魔尊?那我能做什么?可以打倒坏人吗?”
红叶双手抱在胸前,拽拽地道:“你知道什么是魔尊吗?”
小星河老实地摇头。
“魔尊就是所有坏蛋的头子!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他们高兴。”
“喂喂喂!”成舟一听儿子在教坏别人儿子,连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