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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失忆患者发动纯爱攻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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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的甜蜜陷阱真是致命。

汪尧跟秒速开机的电脑大眼瞪小眼,不由得陷入沉思。

什么叫此间乐不思蜀啊。哎,就是伊格这儿保姆做的饭也太难吃了点。

汪尧点开了电脑上的stea,发现库里已经有很多3a大作,还有一些一看就制作精良的小众游戏,但都是崭新入库没被玩过。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汪尧知道自己是一个比较有魅力的人要么就是忘性实在大到一点别人的差评都记不得。但能吸引到这样一个有钱大冤种?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比较清楚的。大概。

问题应该出在他忘却的那部分故事里。或者自己确实是替身,伊格那小子长得演技不错的样子。但既然关乎他忘却的记忆,那么伊格大概率不会开口告诉他事情原委。

可是无功不受禄,随便接受别人当然是别人!就算那小子说自己是内人也不是很可信昂贵的礼物可是很容易出事的。虽说不好确定是不是真的无功,但总之,先做最坏的预期总没错……

汪尧自嘲地笑起来,把电脑关机,从昂贵的电竞椅上出溜下去,在柔软的地毯上摆了个大字。紧接着他被突然来视察的伊格提溜起来,并被按回椅子上摆成端正的坐姿。

“坐好。”伊格用严苛父亲的口气说道,“玩你的游戏。我就在隔壁工作,有事叫我。”

汪尧看看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正走向七。汪尧对敬业霸总伊格肃然起敬。

“我不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汪尧百无聊赖地转着椅子,非常随便地找了个借口,没有打开电脑的意思。

伊格噗嗤一下笑了:“你真是可爱。”然后撑在电竞椅扶手旁俯身吻了下去。完全躲不开的汪尧摆烂地张嘴,半带挑衅地勾引着回吻。

伊格的嘴像他吗会说话一样。不对。啊总之,总感觉伊格很会亲,难不成他俩之前真是情侣?不像啊总觉得自己没谈过恋爱,所以果然自己是替身吧!

伊格亲得满足,退开重新帮汪尧打开了电脑,解释道:“你放心玩吧,不会比你那几张床更贵的。”

汪尧想说我也没打算接受你那床,就听伊格道:“不用想太多,你之前救过我的命,接受我送的什么都不过分。”

“我不记得了。”汪尧理直气壮地说。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发生。”伊格转头,调出电脑设置密码的界面,“你自己设密码吧。我走了。”

“等等,”汪尧叫住他,“你意思是这个电脑是我的了?”

“没错。”伊格淡定地走向门口。

“那桌面那个文件夹是什么?我能看?”

“噢,不好意思,我忘了。”伊格关上门,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那是我这些年收集的黄片,密码是你名字的拼音。”

汪尧被男同吓晕了。

从二楼和三楼俯瞰花园的感觉区别在于二楼隔着防盗网而三楼没有。

汪尧特地趁着伊格跟他道晚安的机会问了为什么,得到温柔的回答:“你或许会从二楼跳下来,但你不会从三楼跳下来。”

汪尧不是很理解他何出此言,但想到这小子是个能囚禁大活人的法制咖,好吧一切都变合理了。

“donotthkaboutrunngaway,ydearestpuppy”伊格给他掖了掖被子,给了他一个父爱如山的额头吻。

“你再给我拽一下洋屁试试呢。”汪尧左右翻了翻身,把被子卷在身下,“不过说到小狗,你介意让我在这养一条狗吗?”

“你有我还不够吗?”

“……你真要把自己和狗放在一个赛道上?”

“我要听你告诉我,我更重要。”伊格在床边半跪下来,直视着他,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各种迹象都表明这小子癫癫的。但是好吧,“当然是你更重要,亲爱的。”

伊格满意地起身,“你喜欢什么样的狗?我明天去给你找。”

“中华田园犬。”汪尧顺溜道,“金黄色,嘴尖额平耳高直立尾翘如镰弯亲人智商高就行。”

“?”伊格思索了一下,“这有些难,你有喜欢的品种犬吗?”

“中华田园犬不是品种犬?”汪尧大怒,“该死,你们这帮傲慢的鬼佬!天打雷劈!”

“……抱歉,我是说欧美国家繁育的犬种。中华田园犬的话,可能不能让你明天就见到。”伊格好脾气地补充说明。

汪尧仰视着伊格。伊格也卑微地俯视着他。

“那不要了。”汪尧混不在乎地说,在伊格沉默的离去中陷入睡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汪尧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心情好的话就去健身房练俩小时。

二楼的不锈钢大铁门会在下班时间准时刷新一个伊格。无论此时汪尧身在何处,都会在五分钟内被伊格啵嘴。

汪尧被按在马桶上亲的时候,终于不得不开始怀疑伊格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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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对此的回答是他不知道,但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还算健康。

汪尧不好评价,毕竟看他自洽的样子精神状态八成跟自己比也不遑多让。但再吃这里狗屎一样的伙食下去,可能自己就要发生某种突变了……

伊格担心地目睹汪尧在他餐椅背后贴上“逆马桶”的字条,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尧……”

“噢,没什么。”汪尧笑眯眯地落座,将盘子里的不明物质塞进嘴里,“只是不做这件事我有些食不下咽。”

伊格不明就里地吃了一口芝士焗豆拌吐司,觉得并没有任何问题,斟酌了一番后开口:“阿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就好。”

“这很难,我想。”纯血南蛮汉人如是说,“我想吃很多很多的绿叶菜,香菜薄荷生菜桑叶空心菜油麦菜甚至是难吃到爆的芥菜,而不是该死的郑和都没带回来的洋蓟。”

“洋蓟好像是法国的……”伊格试图为祖国挽尊。

“小子,法国人比英国人会做饭多了。”汪尧咽下一口不明所以的物质,忍住干呕的冲动,认真地骂骂咧咧着:“中国人或许能说出几道法国名菜,但对英国美食的了解止步于你爹的仰望星空。”

伊格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握住汪尧的手说道:“明天,我带你出去吃饭。”

汪尧不屑地说:“不出英国能有什么好饭。”

“意大利人开的店,食材新鲜空运。”

“能现在去吗主人?”汪尧谄媚地说。

对于汪尧来说,出门吃个饭只是换身衣服的事。甚至不换。反正不是他出钱。

但汪尧也知道,这饭钱八成自己得用别的东西偿还。而且看伊格的样子把他放出去应该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

所以汪尧在犯完贱以后体贴地没再提出去吃饭这件事,只安安静静忍着恶心把面前的史状物努力吃掉,在心里怒夸自己好养活以后嘴和大脑勉强握手言和。

“你要是实在不满意,我也可以换一个厨师。”

伊格担忧地看着凶狠地瞪着餐盘同时摁着嘴干呕了十几次的汪尧,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呕——必。”汪尧心平气和地说,“其实也呕——没那么难呕——吃。”

伊格沉默地伸手去抚汪尧的背,无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伊格都很沉默。虽然他这段时间和汪尧进行的有效交流也并不多,但是这一天汪尧洗完澡出来他甚至没有进行例行视奸,这实在是十分奇怪。

汪尧并不怀疑他心里在天人交战,但反正结果也不会比继续在这里吃天杀的草莓果酱抹面包片更恶心。

“可是,”伊格负隅顽抗道,“你曾经告诉我,你小的时候早饭就是果酱抹面包。”

汪尧冷笑一声:“首先,那是因为我小时候父母忙没空管我,其次,因为吃太多了所以我吃腻了,再有,草莓唯一好吃的形态是新鲜草莓,最后,这玩意不如三明治。”

“你……当时没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以为……”伊格声音越来越小,看起来有些落寞。

汪尧见不得他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好脾气道:“那就是之前我的问题吧,我没怪你。”毕竟,错的是这个世界……

伊格闻言,握住汪尧的手,摩挲着他的指骨骨节,商量道:“你想吃三明治吗?那明天,我让厨师给你做三明治,好不好?”

“……”汪尧默了默,抽回自己刚舔掉指节上的果酱的手,缓缓道,“他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你不如给点食材我自己做。”

“你会也为我做一份吗?”伊格不依不饶地抓住他的手,低头亲吻着他的指节。

汪尧被男同的把戏习惯性吓晕,然后抖擞精神,字正腔圆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你教我做,我做给你吃好不好?”伊格凑近他,在唇角落下一个吻,舔去了汪尧嘴角残存的果酱。

汪尧被男同彻底击溃。

汪尧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某个瞬间,被准时刷新的伊格逮住并啵嘴。汪尧真的很好奇自己一身的汗伊格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运动了就会出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伊格拍拍他的屁股,温声说,“拉伸一下,然后去洗个澡换套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是你带我出去吃饭——”汪尧伸了个懒腰,原地拉伸起来,“——我一分钱没有。”

“有区别吗?”伊格拖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照例对他进行视奸。

“一般来说‘我们出去吃饭’表示aa制,而‘带某人去吃饭’表示你请客,我只用带张嘴就好。”汪尧解释道。

“你不是客。”伊格较真地说。

“那就不是吧,我客从主便。”汪尧无所谓地说,被伊格有些气急败坏地吻住。

说来被关在这里也有一周了,这小子对自己做过最大尺度的事情居然只是舌吻和不带情色意味的拍拍屁股,这实在是……难以评价,汪尧已经开始怀疑伊格回英国以后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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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虽然偶尔舌吻的时候会被奇怪的东西顶住,好吧那应该是没有的。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伊格眼神闪了闪,坐回了他的椅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袖口。汪尧感觉他大概是要提条件了,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今晚,”伊格缓缓开口,“你可以和我做爱吗?”

终于来了!没预判错!

汪尧没绷住,发出了一声鹅叫,然后拼死忍住笑意,反问道:“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没有。”伊格垂着眼,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只是通知你。”

“那你为什么要用问句?”汪尧秉持着活在当下的健康理念边问边继续拉伸。

“……我想,这样你会好接受一些。”伊格认真地回答。

“?”汪尧又被塞了一口草莓麻婆豆腐。这种被人牢牢掌控喜好的感觉真让人不爽。但仔细一想,他只是努力去了解了自己,他有什么错……够了,给个法制咖找什么借口。吗的。我不在乎法制咖怎么做实际上一个法制咖还能做什么呢。

“那么,你接受吗?”伊格见他消音,追问道。

“少在这里鸡生蛋蛋生鸡。”汪尧预见了可能发生的循环对话,果断选择离开这个场景,“我洗澡去了。”

“我给你带了一套衣服。”伊格紧跟在他屁股后面,“就放在你的卧室,洗完澡换上吧。”

“那取决于你带了什么玩意回来……”汪尧走进卧室拿上浴巾内裤就钻进了浴室,把伊格关在了外面。

等他扒拉着湿漉漉的脑袋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书桌前盯着床发呆的伊格。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在有些过分整洁的书桌前汪尧没有能把书桌堆满的物品储备安静得像是这片布景里的假人。只有投射进房间的一方夕阳里有细小的尘埃在静静流淌。

汪尧眨了眨眼,过去扒拉了一下他:“你这儿有没有吹风机啊话说。”

伊格立刻站起身,走进了浴室:“在浴室的柜子里,你一直没有用吗?”

“从小我爸妈就教育我,不要在别人家里乱翻……”汪尧夺过伊格手上的吹风机,插上插头坐在床尾嗡嗡嗡吹起头来。

“……”本来打算帮他吹的伊格在掰扯这里到底是谁家这件事上已经没脾气了,于是转身拿来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汪尧身边,自己默默坐了回去。

“咦?”汪尧感兴趣地摸了摸那套休闲西装,触感柔软细腻,汪尧大赞道:“手感不错。”

“你喜欢就太好了。”伊格展颜一笑。汪尧看着他微眯的笑眼,在想这小子要是不是法制咖该多好。

可惜没如果?。

汪尧脚踏上地面之前,注意到有一位花白头发花白胡子花臂健壮的结实男子叉着腰站在疑似目的地的门口虎视眈眈。

汪尧缩回了脚。并且拉上了车门。

伊格:“?”

伊格站在车门外,俯下身问道:“餐厅到了,还是你想要我打包给你带回家?”

汪尧趴在车窗边,偷瞄数眼后终于敢确认结实男子等的就是自己坐的这辆车,谨慎地问道:“那位靓仔是?”

“这里的老板,也是大厨。”伊格托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送回车里,然后重新绅士地替他打开了门,“请吧,老板可是很少亲自下厨的。”

“唔……荣幸之至……”总觉得那哥们手上有不少人命但这好像不可以说。虽然他好像只是面无表情。但汪尧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心灵脆弱的小煲仔。

汪尧下了车,仰脸感受了下击打在脸上的雨滴,平静地脱下自己的休闲西装外套搭在伊格头上:“盖着点吧,长那么帅别给淋秃了。”

伊格眼神立刻清澈了不少,并试图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汪尧头上。汪尧按住了他。因为汪尧注意到不远处的白毛壮汉的表情从严阵以待到喜笑颜开再到匪夷所思。显然我们亲爱的霸总伊格先生要做的事情有悖他一贯的人设。

就在伊格试图把汪尧拉进自己怀里和自己披一件外套时,白毛壮汉开口拯救了汪尧:“快进来吧小伙子们!雨不是大得很吗?”

“好的,先生!”汪尧条件反射用英语回道。

虽然很讨厌别人跟自己放洋屁但是在stea畅游的时候汪尧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很擅长放洋屁。真是太那个了。

“伊格先生告诉我这是您的餐厅,对吗?它看起来真是棒极了!”汪尧拖着手腕上挂着的伊格,快步走到白毛壮汉面前,先发制人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毛壮汉心情很好地发出了有钱人特有的笑声,热情地把汪尧抱进怀里颠了颠,“多谢你的夸奖!”

“晚上好,卢卡……呃……”伊格招呼打到一半就被按相同规格的礼仪抱进怀里颠了颠。

“非常好!那么就来吃饭吧!来!”卢卡伸出大手分别按了按两人的脑瓜,然后潇洒地转身带路。

两人都按着被勒痛的胸膛,提步之前对视一眼。

“我外套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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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曾经确实做过afia高层……?”

伊格的话音戛然而止,默默取下戴在自己头上略显滑稽的外套披回汪尧身上。

“啊他是你祖父啊?”汪尧瞪着卢卡的背影,“卧槽。”

“在聊什么呢孩子们?”卢卡回过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没什么,先生。”汪尧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我只是惊讶于您二位的关系。”

“我们长得不像吗?”卢卡凑过来,揽着伊格把脸凑到伊格旁边。

“像倒是很像。但我以为您是他父亲或者叔叔,先生。”汪尧如实回答。

卢卡又发出了那种有钱人特有的爽朗大笑,“好小子,你可真会夸奖人!不过别叫我先生,叫我卢卡就好。”

“噢,那实在是太冒犯了,我们中国人是不敢直呼长辈大名的。卢卡。”汪尧彬彬有礼地说。

卢卡的笑容里又带上了匪夷所思,这时伊格站出来打圆场道:“我跟你说过的,卢卡,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卢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拍了拍汪尧的头,表情清爽地说:“确实。”

十一

随即他们走到了卢卡准备好的餐桌旁,卢卡让他们随便坐,于是汪尧侧滑一步,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一屁股坐下。

伊格无奈地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按在了餐椅上,卢卡看起来还是很困惑,但好像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一切。

汪尧不解地仰头看向伊格:“不是说随便坐吗?”

“没让你随便躺。”伊格毫不留情地说。

“沙……沙发的事情,能叫躺吗!”汪尧不服气地诡辩,“那顶多叫倚!”

中华文化造诣不够过关的小老外和压根听不懂中文的老老外连招式都看不懂更别提接招,伊格只好略过这一茬,敷衍地拍了拍汪尧的手,转头问卢卡能不能开餐。

卢卡笑着说当然可以,随即招来服务员把他早已做好的菜码端了上来。

那些菜式其实也很简单,或者说经典,猛男服务员端上来的也就是牛排、意大利面和披萨。

但是当盘子和桌子发出清脆碰撞声时,所有人都听见了响亮的吞口水声。

卢卡诧异地看向汪尧,见他也瞪着他那杏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赶忙示意你可以吃。然后卢卡转向伊格,有些生气地用意大利语质问他:“他不是你的爱人吗?你是不是没好好照顾他?”

“他吃的东西和我是一样的啊,”伊格无辜地说,“我有好好照顾他,我保证他父母照顾他都没这么用心。”

“呜……”

“?!”听见汪尧发出了一声呜咽,伊格立刻转头查看他的情况。

只见汪尧眼眶盈满泪水,眼尾和鼻尖都泛着红,因为强忍泪意所以面部肌肉在微微痉挛。他左手拿勺右手持叉,还在坚持不懈地把一叉子意大利面往嘴里送。

“你怎么了?!”伊格猛然站起身,没收住劲把汪尧拿叉的手拍在了桌上。

“太……”汪尧努力把嘴里最后一口意大利面咽了下去,“太好吃了呃呃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不开玩笑地说,那一口下去,恰到好处调味料的芬芳和新鲜食材的清新对汪尧的味蕾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汪尧的眼前甚至出现了走马灯,他仿佛置身于广袤的田园,采撷过一蓝鲜嫩的蔬果放在身边,小心地嗅着那鲜甜的气息,躺在温暖的地母怀里就要坠入甜梦乡,耳畔还有悠远绵长的牛哞。汪尧感动得眼睛袅袅。

“?”卢卡握紧了手中的刀叉,惊疑不定地问伊格:“他说什么?我也没放什么进去啊??”

伊格嘴角抽搐,松开了汪尧的手,实话实说道:“他夸你饭做得好吃。”

“哦。”卢卡松了一口气,重新气定神闲地切他的牛排,“孩子,你很有眼光。我向你保证,你翻遍整个圣朱迪郡都找不到做饭比我更好吃的人。”

抹了把眼泪继续埋头干饭的汪尧无暇他顾,虽然接收的是英文但还是自动输出为中文:“太好了,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妈。”

卢卡又困惑地看向伊格。伊格实在没敢直译,硬着头皮意译:“他说你是意大利掌管做饭的神。”

收到甚高赞誉的卢卡瞥了眼正哭得稀里哗啦吃得如火如荼的汪尧,感到了自学做饭以来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转向了伊格,严肃地说:“你果然没有好好照顾他。”

“……”伊格无力反驳,只能扯着袖子去给汪尧擦眼泪,用实践证明自己有在好好照顾他。还被汪尧挥开因为打扰他干饭了。

“你真的没有虐待他吧?”卢卡特意用英文怀疑道。

“噢,有的。”汪尧听懂了这句,做了下表情管理,中场休息式擦了擦嘴,体面地插话道:“他让我吃英国菜。”

卢卡愤怒地指着伊格鼻子大骂:“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爱人的?岂有此理!”

伊格微弱地辩解道:“小时候我爸妈都很忙……”

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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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该死,你妈就不该和那个英国佬在一起!”

汪尧把牛排送入口中的动作顿了顿。他记得伊格说他还有点法国血统,这么看来英法果然不合……?但是他无条件支持意大利人因为该死的他们做饭太好吃了……

或许是因为汪尧对吃饭的态度太虔诚,也或许是汪尧饭中饭后对大厨的溢美之辞太得人心,卢卡眼神都慈祥了不少,在他们临走时拍着汪尧和伊格的脑瓜说有空常来祖父给你们做饭吃。

挥别了白毛壮汉卢卡,汪尧个人感觉其实为了这顿饭和甚至更多顿饭出卖屁股也实乃人之常情。谁能拒绝未曾造访过的第二故乡的美食呢……

比起自己,显然身边那个法制咖的心情没那么美妙。汪尧从车窗外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伊格。

他正阴沉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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