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1 / 2)

谢雍求欢不成,连好不容易求来的功名都保不住,恐惧慌乱之下,几步爬到卫明晅面前,嘶声道:“陛下,臣的功名是您钦赐的,您不能出尔反尔,那,那贺兰松不也是爬了皇上的龙榻么,臣那里及不上他。”

卫明晅气极,一脚将人踢开,大声喊道:“冯尽忠,找人把他拖下去喂鱼。”

贺兰松吃了一惊,怕被人撞见,忙往后退了退,却正好退到冯尽忠身上去。

“哎呀,公子,奴才可撞到您了。”冯尽忠连忙请罪。

贺兰松笑了笑,站稳了脚步,淡然道:“不碍事,瑾言可撞到冯大人了?”

这一闹腾,卫明晅和那谢雍便都瞧见了他,卫明晅慌了神,却不觉又惊怒万分,大步走过来,问道:“几时来的?”

贺兰松不答,躬身行了一礼,道:“陛下,臣告退。”

卫明晅一把抓着他的手,急道:“不许走,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贺兰松抬首,一双眸子直直看向卫明晅,“臣都听到了。”

卫明晅大怒,指着冯尽忠道:“还不将他扔到河里去。”

谢雍震惊,他看着眼前清冷温润的如玉君子,当真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立时便自惭形秽起来,虽有内监过来拿他,仍是问道:“你是谁?”

贺兰松微笑道:“谢公子有礼,在下贺兰松。”谢雍既已被夺了功名,贺兰松便不称呼他为大人。

谢雍倒抽了一口冷气,欲待再说时,已被冯尽忠带着内侍拖了出去。

“疼。”贺兰松等人走远了,方才动了动自己的手。

卫明晅忙松了手,却又将人圈到怀中,看着贺兰松的眼睛道:“朕错了,瑾言,朕不该说他像你,没得污了你的名声。”

贺兰松苦笑道:“我声名狼藉,若将他比作我,该当他吃亏才是。”

“瑾言!”卫明晅惶急,今日之事显是有人设了圈套,要把这谢雍往他身边送,贺兰松从来大度宽容,本不当生气才是,他急的没办法,只好蛮横霸道,不讲理般的道:“不许生气,我又没有碰他。”

谁知贺兰松竟红了眼,沉声道:“我连生气都不能。”

“瑾言,瑾言,你怎么了?”卫明晅慌得边给贺兰松擦眼泪,边把人往怀里带,“我错了,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你自然能生气,都是朕不好。”

贺兰松越哭越凶,哭的抽噎起来,却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卫明晅急的汗都出来了,手足无措的拍着贺兰松的背连声认错,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几个头。

贺兰松哭了半日,忽的仰首问道:“难道陛下就不动心?”

“动什么心?”

贺兰松咬着牙道:“那谢雍生的俊美,又温顺听话,就算陛下看不上,明日自有那王雍,张雍,李雍,总能有入了陛下眼的。”

卫明晅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朕有你,谁都不要。”

贺兰松道:“是么,可臣还能陪陛下几日,早晚都是一抔黄土。”

卫明晅被这句话一噎,不由就动了真气,喝道:“瑾言,好好说话,再敢胡说朕就翻脸了。”

贺兰松冷笑道:“呵,瑾言,陛下赐名,不就是要臣谨言慎行么,臣一直都记得牢牢的。”

“你!”卫明晅恨不得将人按倒了打几巴掌,却又舍不得,当即松开了他,跑到窗边去透气,余光瞥见那谢雍正在水中噗通,不由更是生气,抄起案几上的茶盏,便对着那谢雍直砸了过去。

贺兰松冷然道:“陛下是要摔给谁看呢。”

卫明晅豁然转身,沉声道:“朕不和你置气。”言罢便向外走。

贺兰松伸手拦住了,道:“不许走。”

卫明晅脚下不停,贺兰松发了狠,两只手箍着对方臂膀,使力将他往榻上去拖。

卫明晅没有防备,脚下一个趔趄,竟被贺兰松一把抱起来扔到了榻上去,他忙伸手去撑,啪的一声轻响,竟然脱了臼,他疼的呲牙,正要坐起来,只见贺兰松欺身压了过来,将他牢牢压在榻上去。

“瑾言,朕手疼。”卫明晅手断了,挣了几挣都没挣开,“你做什么?”

贺兰松起身,抬起卫明晅的左臂,手上一动,咔哒一声轻响,便将他手臂重新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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