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在办公室那个荒唐的上午之后,孟泽文就没再来过天豪,也没有突然发消息让纪满舟去枫桥别墅区,想来是已经出差去了。这种平静无波的生活,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担任Tsia经纪人之前。
这几天的工作如山般压来,见面会的流程审核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五个拍广告的时间又没法统一导致后期训练时间大大压缩。9月20号的见面会,预留了一天的时间让他们合体彩排。见面会规模不大,会场观众容纳最多只有1500人,其中预留了一百张随机签售票,在见面会最后Tsia将为这一百人安排合照签名活动。
彩排这天中午,会场各个出入口都有粉丝蹲守,商务车停在了最靠近后台的小门,五个人从车上下来对着两边粉丝打过招呼才进去。纪满舟当天早上就来了现场,一直在和导演组调整设备和灯光,入口尖叫一声大过一声,他才起身去门口接着五个人去休息室。
“你们吃过饭了吗?”纪满舟知道单弦应邀去看秀,今早的飞机才回到华城。
几个人把随身的包都放下,异口同声说:“吃过了。”
“行,等会你们彩排的时候,我在总控台,有什么事先找经纪助理,顺利的话五点钟有个中场休息,到明天上午才是正式带妆彩排。”纪满舟说完之后风风火火地离开,几个人在休息室换了身适合跳舞的衣服才出去。
Tsia出道前有七年的集训时间,他们的默契和业务能力都属一流,几个小时排练下来没出什么大差错。单项排练之后又过了一遍流程,原定的中场休息也没停,将近六点几个人才歇下来。王晴去订饭,他们就坐在观众席休息,然后对着前面的机器回放彩排视频。
单弦问:“要不要订点喝的,感觉洛晗要蔫儿了。”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状态是几人中最差的,他在飞机上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只能半睡半醒地在飞机上躺了一夜,刚落地就被接来了现场。
“你才蔫儿了呢,看看你的大黑眼圈,我想喝之前常点的那家。”
“不在配送范围,死心吧。”单弦把帽子扔到他身上,又问钟漠喝什么。
他们停下来,纪满舟却没停,现在就站在舞台侧边和导演组的人聊天。钟漠看得出神,满脑袋都是纪满舟,不料突然被人一碰,所有的纪满舟都跑了。他站起身把鸭舌帽往头上一扣,随意回道:“跟你一样,我去趟休息室。”
休息室内安静无比,薄薄的一扇门隔断了外界所有的声音,纪满舟的身影又在钟漠脑中成型。正想着,休息室的门吱呀打开,纪满舟从外面走了进来。
“舟哥”,钟漠看见来人是纪满舟,身上竟觉得疲乏得很,好像连着跳了五六个小时的体力终于透支,于是他将声音拖得比平时长一些,“好累啊。”
“我看见你一个人回来了,身体不舒服吗?”纪满舟走近,手背自然而然地搭在钟漠额头,发现他没发烧才放下心。只是在他试探体温的时候,钟漠已经拦腰将他抱住,脸就贴在他小腹上。
“你给我充充电吧。”钟漠一说完,就把人拽到大腿上坐着,随后嘴唇相碰,舌尖熟门熟路地伸进去。亲得两人浑身燥热,钟漠才松开说:“怎么越充电越饥饿呢……”
察觉到钟漠的手从裤腰处摸下去,纪满舟抓住他的手腕说:“门外几百号人,你要是想今晚上热搜,你就做吧。”他看了看钟漠的表情变化,许久才出声安慰道:“一定这么急吗?”
钟漠知道这时候得示弱又不能退步,于是也不说话就用嘴唇去抿纪满舟柔嫩的耳垂,然后嘴唇沿着细长的脖颈吻下来,一直停在肩窝处。他就这样,用头枕着纪满舟的肩膀,没有回应。
“那你去把门反锁。”纪满舟无奈地答应,一得到应允,钟漠就从椅子上站起身反锁了房门。
休息室必然没有润滑剂这种东西,纪满舟又怕等会突然来人,将钟漠的手指舔湿对他说:“直接来吧,这边什么都没有。”
钟漠担心他疼得厉害,一双眼睛在每个人包上逡巡。他们出来从来不带乳霜,都是由化妆师负责。只有单弦是坐了一夜飞机,助理担心他皮肤状态不好,在他包里放了旅行装的精华和乳液。钟漠把那几个瓶瓶罐罐摸出来,打开盖子之后就倒在纪满舟的臀缝上。发白的乳液顺着臀缝慢慢流到后穴的褶皱上,钟漠用指腹在穴口按压,带着乳液的手指刚一进去就被里面温热的嫩肉裹住。
他手指缓慢抽插,目的性极强地摸上纪满舟的前列腺,刺激得纪满舟身体不自觉地弹了一下,随即被钟漠压了下去。
休息时间在这样一间随时会来人的房间做爱,门外都是工作伙伴,两个人心理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钟漠怕被发现,没有只拣着乳液用,后面变得干涩就换了瓶精华,直到纪满舟完全把自己吞下。
休息室的桌子并不牢固,钟漠每进一次,桌子就狠狠撞向墙壁。他觉得这种声音不好听,就把纪满舟带到墙边趴着,然后贴着他的背操进去。
钟漠做爱的时候不怎么出声,只把纪满舟抱在怀里用力猛干。尽管纪满舟已经很
', ' ')('克制自己的声音,但还是在钟漠冲刺的时候喊出了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取悦了钟漠,没几下温凉的精液就流到了大腿上。
结束之后,钟漠帮纪满舟前后都擦干净,搂着他又亲又摸。
休息室的门把手被拧了两下,但因为里面反锁没有拧开,门口的人说了一句“怎么打不开”就离开了。钟漠见状也没法继续亲热,只好恋恋不舍地将门锁打开。他在房间内喷了些香水,淡淡的玫瑰香在屋内熏染开,单单闻着就让人身心舒畅。
“钟漠”,单弦开门进来,手上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的饭和饮料。”
“谢谢,没不舒服,就是觉得外面有点吵。”钟漠刚运动过,正需要食物来补充,也没客气就打开盒饭开始吃。单弦拎着袋子又走到纪满舟旁边,似笑非笑地说:“舟哥,刚刚在外面都没找到你。”他伸手碰到纪满舟领口,然后手指一挑将他的衣领拉上去。
纪满舟对这动作条件反射地后撤,但是当单弦的手指勾住他衣领的时候他低头看见了锁骨上的吻痕。瞬间纪满舟就停下了后退的动作,任由单弦帮他整好衣服,他抬头看向单弦,并没看到对方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也许是单弦教养好,又或者他并没有想到留下吻痕的人是钟漠。
单弦笑容不减,温和地说:“我给大家都订了饮料,忙了一下午快吃点东西。”
一路送过来,饭盒早就不烫手,纪满舟双手端着,心跳逐渐加速到近乎不可控制。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状况,分不清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真的被发现。如果单弦听到了什么,那是不是代表着路过这间休息室的人都听到了……纪满舟筷子没拿稳,从手上掉下去,沾到了地板上的灰尘,他不该放纵自己的。
单弦又递了一双筷子过来,手臂抽回去的时候落在纪满舟肩膀上,手指用力捏了捏问:“舟哥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等会睡个觉?”
“不用,一时分神了。”
钟漠坐在一条长桌的另一边,又开始用手机看舞蹈视频,没注意到这边短短一分钟发生的事情。门再次被打开,其他三个人陆续进来,休息室逐渐热闹起来,纪满舟却觉得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
晚上的彩排结束已经将近十二点,纪满舟安排完事情准备开车回家,手机突然震动一声。他看见来信息的人是单弦,脑子中适时浮现出他对自己那个若有若无的笑。
——晚饭的时候,只有陈念去休息室找过钟漠,但是门反锁了。当时屋内没有声音,舟哥你不用担心。
纪满舟一颗心如坠谷底,果然还是被听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他们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一处,自己又是哪里的自信觉得不会被发现。单弦发来的信息,是单纯宽慰还是一种变相警告,纪满舟不得而知。其实孟泽文这一周来没有再给他发过任何消息,纪满舟已经在盘算着这次出差真的是给自己争来了转圜的余地,那么他就不应该再拉扯钟漠。
长痛不如短痛,只是考虑到见面会之前不能搅乱钟漠心神,纪满舟才决定明天过后再说清楚。明明可以避免的致命错误,却这样轻飘飘地、不符合预期地发生了。有些不可阻的事情,正慢慢将他拖进深渊。
深夜将车子笼罩,纪满舟心中烦躁难纾,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车笛声撕裂这躁郁的黑暗,代替纪满舟喊了出来。
商务车上,Tsia几个人都在闭目养神。单弦闭上眼睛又想到了晚上在休息室外听到的呻吟声,那声音像是带着极致的快感,却又害怕在快感中过度沉沦。虽然从未听过,但他却下意识反应过来这是纪满舟,极快乐又极痛苦的纪满舟。
他当时拎着塑料袋,僵在原地几秒才离开,之后他一直站在没有人的角落里,等了有十分钟。一出来,就看见了陈念,陈念应该也是在找钟漠,他发现门反锁着就离开了。
单弦并不打算以此来达到什么目的,他原可以当作没看见那枚吻痕,但鬼使神差地就想帮纪满舟掩盖。如果吻痕被其他人看见,怕是又要解释不清了。单弦自以为是善意的举动,竟成了时时悬在纪满舟头上的行刑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