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自称“朕”了。
凤潼看到那几上一碗药还是满的,伸手去端,冰凉。他道:“我叫他们把药热一热吧?不然,我也带了太医来,叫他另给你写个方子可好?”
南宫穆摇摇头:“我不敢吃。”
一个侍卫抱怨道:“大人您看,这是他自己不吃,不是我们苛待他。这是正经太医开的药,他不吃,能怪谁?莫名其妙地就病了,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弑君呢!”
另一个侍卫插嘴道:“是呢!一声不响地病了,俺们好大的罪过!
凤潼见这情形,知道药大约是没问题,南宫穆是自己病了的。也是,要杀他,一条绳子一碗鹤顶红就可以,为什么要费事下慢毒。做成病逝的样子有什么好处?这亭子里没有别人,只要南宫穆驾崩,天下人不论怎样都觉得是萧兰亭杀了他。
他安抚了侍卫们,让随身下人给了一人二两银子的赏钱。侍卫们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
南宫穆道:“何必赏这帮子为虎作伥的逆贼。”
凤潼蹙眉道:“这样你好歹过得舒服些。”
南宫穆眼睛里含着泪光:“这有什么意义!我知表哥疼我,可是我都是废人一个了。”
他还想说什么,又警惕地瞧了瞧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凤潼想说些谎话哄他,告诉他好好活着,以后还有希望。可是他说不出口,也不方便说。这里都是萧兰亭的耳目。
静了一会,南宫穆可怜巴巴地说:“我,我不喜欢这些人。我好想念以前,表哥带着我两个人玩儿。”
旧事纷至沓来,凤潼心中一痛。他在赵府见不得外人,南宫穆也见不得外人。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两个孤苦伶仃的人,彼此是对方的玩伴。后来乾明宫变了,南宫穆被赵泽和送进宫当了皇帝,凤潼时常还会感到寂寞。
凤潼向下人吩咐道:“你们出去吧。我与陛下单独待一会儿。”
“这……”负责的大宫人迟疑道:“这恐怕……”
“你们也不走远了,就守在外面。”凤潼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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