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清见他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拿了一块点心咬了口,“想必你是新来的,不知道管家对偷东西这一块管的很严,要是被他知道,指不定会……”
“我没有。”
陆远清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也不恼,就跟他谈条件,“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奚…奚淮……”
“奚西淮?谁取得名字?怎么取这个名字?!!”
“…不是…是奚淮……”
陆远清这才恍然大悟,把手中的点心吃了,把毛笔伸到他面前问,“会写吗?”
奚淮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头。
哎,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默默记下,又一本正经的望了他一会儿,奚淮也看着他。须臾,陆远清靠近他,上下其手,拉他起来让其站在椅子上,把上衣扒了。
奚淮傻眼了。
陆远清又再次摸了一遍,嗯,果然很瘦,肋骨清晰可见,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一摸都是骨头,说皮包骨也不为过。
奚淮真觉得这人搞不懂,刚才还严肃的问他名字,怎么转眼把自己衣服扒了?被他摸得不舒服,不留痕迹的往后躲,一个没站稳就往后倒去,陆远清反应敏捷,一把把人拉了回来。
“你躲什么?”陆远清有些不高兴了。
奚淮吓得紧紧拉着陆远清的衣襟,深怕掉下去,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下意识脱口而出,“脚疼。”
说出口后两人皆是一愣,陆远清让他坐下来,脱了他的鞋子,一看果然青了。
从卧房拿来药膏给他上药,搞不懂怎么会这样,握着他的右脚,动作轻柔的涂上药膏,“怎么回事?”
“……”
“嗯?”
“劈柴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再遇储备粮小时候陆远清就有点流氓了,随随便便扒人衣服什么的……【求吻痕!!!】
☆、【三】
“给我磨墨。”
奚淮右脚没穿鞋子,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磨墨。看着他认真写字的样子,觉得好好看,似懂非懂的看纸上的字。
认真的写完这一横,抬头看奚淮认真盯着纸上的样子好好玩,他脸上就好像写着「你在写什么」这几个大字。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蓑烟雨任平生。”
“任平生。”
陆远清给奚淮念着这首还未抄完的诗,字写的一般般,未等奚淮开口,陆远清就自嘲道,“你别问我什么意思,我也不懂,夫子没讲过。”
奚淮看着他傻傻的点头。
陆远清笑了一下,继续抄下去。
一时静默无言。
陆远清无意间发现奚淮一直在看他。
写字的时候,偷偷的看着陆远清,可当陆远清也看他的时候,他就把头低下去了,之后又偷偷看他。
陆远清不由得很高兴,也偷偷看他。
再仔细看奚淮的目光的时候,陆远清发现,奚淮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看那盘点心!
陆远清觉得很受伤。于是假装在看字帖,瞥到奚淮在看他,然后奚淮目光顺着向下,直直的盯着那盘点心,脖子一点一点的向点心的方向移,咽下口水,又看会儿陆远清,目光又转移到点心上去了。
“哈喇子都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