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朱良的私宅,怎得钰轩能如此精准的追踪到这里来?
“到了现在,你还问我怎么了?” 裴钰轩一个箭步上来,用手抬起杜晚晴的下颌,逼视着她的眼睛,痛斥道:
“晴儿,我只问你,当日你同我发下海誓山盟,说要与我长相厮守,之死靡它,为什么转眼就投到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你这样负心,对得住我吗?”
“我……怎么负心了?轩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吗?”晚晴只觉口干舌燥,支吾着软言相劝。
“你都是为了我好,好,我信你,”钰轩强抑着怒火,低吼道:
“那你给我说实话,今天,你为何在此处?你会见了何人?你和他……可有私情?”
他死死盯着晚晴,一副恨不得寝其皮肉的模样。
晚晴被他浑身散发的杀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扶住长案,脸上的笑容明灭不定,强自辩解道:
“轩郎,你到底听了谁的谗言?你……这里是他人外宅,四处都是眼睛,你莫要胡说,否则,咱们都难逃干系!等回头,我一定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
钰轩见她眼神躲闪,两颊绯红,唇上的胭脂不匀,鬓角又略略有些凌乱,联想起密信中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心内的火愈燃愈烈。
他又是失望又是悲伤,冲她咆哮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吗?我知道,你那奸夫就是该死的柳泰成是不是?是不是?!
这个背信弃义的商贾之子,枉我当初认他作好友,谁知却是引狼入室!你告诉我,你和他是不是在这次入宫前,就已经私定终身了?”
盛怒之下的裴钰轩,哪里还有什么逻辑可言,一番话问得颠三倒四。
“轩郎,我有苦衷,而且柳郎是至诚君子,你何必咒骂他?是我连累了他,你要说只说我吧!”
晚晴脱口而出。说完,她就知道说错了,因为她看到钰轩的眼内已经喷出了火。
“他是你哪门子的柳郎?!他一个夺人之妻的奸佞小人又算什么至诚君子?”裴钰轩听她终于承认在此处会见了柳泰成,不由被嫉妒折磨的发狂:
“你,杜晚晴,你这么快就被赐第开府,擢升二品夫人,你说你和皇上是清白的,好,我信了,我特么信了!
现在你又和柳泰成在私邸相会,哦,你知道你的梁国夫人府受我保护,所以你欲盖弥彰,特意找了太监的私邸是不是?
晴儿,你现在实话告诉我,你和柳泰成,为何会私下单独联系?
我听说你们一直鱼雁往来,他还替你养着爹娘,你宁愿把你爹娘送到江南去让他帮你养着,也不愿放在京城由我保护,这其中必有缘故。
他柳泰成,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替你养着的父母,你说,是不是以女婿的身份?
我要你自己亲口说,你到底给我头上带了几顶绿帽子?一顶?两顶?还是无数顶?!”
钰轩出离了愤怒,他的手生生逼近晚晴的脖颈,似乎下一步便要扼住她的喉咙。
晚晴既惊且惧,她从未见过这么狂怒的钰轩,他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咆哮狂呼,全无理智。
钰轩提出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上。
即便她答上了,钰轩也绝不会放过她,他会放一把火把二人都烧死在这里,这个人,他做得到!
烧死就烧死吧,至少泰成主仆走了,只要不牵累无辜,她也算没有遗憾了。
她一直这般讷讷无言,看在裴钰轩眼里,相当于默认了他刚才说的一切。
他的愤怒终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把将晚晴横扫到塌上,他开始剥她衣裳,嘴里狂乱的喊道:
“我当日万般珍重你,怕你身子弱,怕没有给你一个仪式便玷污了你,是我蠢,我自己舍不得,你……你倒投到别人怀抱里去了……
一个,两个,你是要气死我吗?杜晚晴,我告诉你,你这一生,都是我裴钰轩的女人,任谁也休想动你分毫,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成……”
说着便低头狂吻晚晴。
晚晴完全没想到他会忽然丧心病狂起来,忙拼命挣扎道:“轩郎,你放开我,这是朱公公的外宅,传到宫里,我们都是死罪!”
“我不管什么死罪活罪,我就是让你知道,你杜晚晴的夫君就是我!”
裴钰轩已经陷入混乱状态,他将晚晴的衣裳剥落撕扯下来,随手扔弃在地上,怒气冲天道:
“你记着,我才是你的夫君!你和别的野男人私会,是我没看好,是我的错……日后,你再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晚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她眼见的裴钰轩情绪又失控了,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这是朱公公的私宅,外面全是他们叔侄的耳目,钰轩他竟敢在这里强bao她,他们二人一个是朝廷重臣与姻亲,一个是受封在册的郡国夫人,若有不苟之事,传出去必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安抚住他,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那裴钰轩已在撕扯她贴身的小衣,她越挣扎男人便越粗暴,她低声下气地拉住钰轩的手,小声道:
“轩郎,轩郎,你醒醒……你中了谁的圈套了?谁给你的密报?你想想啊!”
谁料她越小心翼翼,钰轩越以为她是做了不轨之事,现在是做贼心虚。他将她的双手反剪,整个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一张嘴在她脸上颈上上下逡巡,呼吸越来越重……
晚晴再也无法,只好一咬牙,厉声喝道:
“裴钰轩,你听着,今天,你只管取了这身子去,但我起身后会立刻自尽,不信你试试!
皇上都不能强迫我的事,你强迫我看看!”
裴钰轩的手登时滞住了。
他知道晚晴是个刚烈不阿的性子,当年她血流满面地躺在永宁寺竹床上的情景闪现到了眼前。
他一下泄了气,想到今日自己算是气急了,若是逼死了她,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这样一想,他略略清醒了一点,慢慢放开晚晴,他扶她起身,挨在她身边用手轻抚她的脸,道:
“晴儿,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这话听起来似浸了无限的苦辛,让人心酸不已。
晚晴见他忽然撤下了力,总算松了口气,她轻声道:“我有没有背叛你,你自己不知道吗?刚才你进来时,我明明穿得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的……”
说着,便推他起身,故意嗔他道:“你今天又听了谁的谗言?快给我拿衣裳,让人家看到了成什么样子?你不怕有人明日去朝堂弹劾你吗!”
钰轩见她云鬟半偏,衣裳半掩半阖,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面上红赤一片,却还记挂着自己的前程,又想了想,他刚进门时,她的衣裳的确穿得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什么苟且之事。
想到这里,他的气消减了一半,脸略红了红,他拿起晚晴的一件中衣,替她披在身上,略带歉疚地对她说:
“对不住晴儿……我今天气昏了头,来,穿上衣裳,别着凉了……”
晚晴狠狠剜了他一眼,刚穿上中衣,突见凌空一只手劈面而来,将裴钰轩掀翻在地,紧接着一个身影闪将过来,迅速将一件皮毛大氅紧裹到她身上,跟着,她便听到一声霹雳般的怒喝声:
“畜生,裴钰轩你这个畜生,你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晚晴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已从密道离开的柳泰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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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号千里送人头,有想给他手动狗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