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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浅抓着剑穗的手渐渐泛白,唇角又抿的死紧,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慢慢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木桩,站在木桩顶上的她绽开一个淡若清风霁月的笑。
那是夜阑第一次看见她笑,见过她倔强委屈哭泣的模样,唯独这个笑让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黎浅暗暗握拳心想,原来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做不到,余光瞥到夜阑眼底划过一丝赞赏,又收了笑意换上一副冷冷的表情。
刚才嘲笑她的师兄见她真的爬上了木桩,不由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抖剑出鞘,“师妹也习了这么久的剑法了,不如咱们来过过招”
黎浅将将能在木桩上站稳身子,哪里还能与人过招,心下一急步伐凌乱,眼看就要摔下木桩却无一人去搀扶。
夜阑下意识地想去扶稳她,她看到黎浅投来的哀求目光又倏地收回了手,黎浅绝望地闭上眼,夜阑呆呆看着她摔倒在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要是……要是刚刚……她来不及多想,跳下了木桩,周围的众人一看出了事也纷纷围拢过来。
在她的手接触到黎浅衣摆的那一刹那,她缓缓抬起头,夜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十岁的少女眼底如古井无波,一片寂静无悲无怒,明明摔的这么重却连一丝痛苦都没有。
夜阑的手就那么停在那儿再也前进不了一寸,黎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来晋江发文,写的不好。。。求不打脸。。。
☆、上药
奕剑听雨阁的月亮总是又大又圆,银辉洒了她满身却更显得落寞。
黎浅用以前在冰心堂学过的知识在厢房门前的树林里找了几株药草,捣碎了敷上,关门的时候看见窗外有个黑影在晃。
夜阑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扣响了她的房门,好歹也是师傅交代过要好好照顾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谁?”
“我,夜阑”
黎浅爬下床一瘸一拐地去开了门,门外的夜阑神色有些不自然,把一瓶药塞到了她怀里。
“这是师傅给的,以前我练功从木桩上摔下来的时候也常用这个擦拭,效果非常好,你试试”
夜阑的眼中有少见的真诚,生怕她不收似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黎浅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低声道:“谢谢你”
“没……没事”夜阑往门里望了望,只见一灯如豆,陈设简陋,仅有一张小木桌以及旧床榻。
她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跟师傅说呢?”
黎浅摇摇头,拿着药又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
夜阑拿不住她是什么意思,只好跟着她进了屋里,“就算师傅一天到晚忙的不见人影,你也可以跟我说啊”
昏黄烛火下的黎浅眉目疏淡,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倔强,却意外的好看。
她淡淡地开口,“说了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岂有此理!我……”想起初见那天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却不也跟着师兄弟们戏弄她,夜阑后面的话一下子又咽回了肚子里。
黎浅嗫嚅着开口,脸色微红,“我……我想求你帮我个忙……门派里我又没有什么别的认识的师姐妹……”
夜阑看她神色凝重,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加上被这愧疚感压的喘不过气来,立马拍胸脯保证道:“什么事你说,只要我夜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上药”
“……”夜阑绝倒。
“伤在后腰,我……够不到……”
“你躺下吧,我帮你看看”
黎浅安静地趴在床上,夜阑微凉的指尖解开她的腰带,把药膏在掌心化开,一点一点地涂在她的伤处。
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几道淤痕如此醒目,有新伤有旧痕,夜阑的手指有些发抖。
黎浅回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如流光溢彩,夜阑一怔,竟然莫名脸红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她忙把剩下的药膏胡乱往她腰间一抹,把药瓶放在桌上,“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药瓶孤零零地在桌上打了几个旋儿被黎浅伸手扶好。
第二日,夜阑本以为她伤的那么重应该不会再来修炼了,没想到次日清早,天刚破晓的时候,黎浅已经在演武场上蹲了好一会儿马步了。
众人陆续到齐,有的对阵喂招有的练剑,而黎浅揉了揉蹲的有些麻木的双腿,又回厢房拿了水桶准备去挑水浇花。
“喂,黎浅你可得仔细一点啊,千万别踩坏了六师叔的花”
黎浅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倔强,虽是逆来顺受却并未见一分卑微。
林间小道湿滑,黎浅提着木桶摇摇晃晃地走在竹桥上,身旁匆匆跑过晨练的弟子,她急忙闪避,身子一歪差点一头栽到桥下去,幸好晃了几下又稳住了身形。
迎面跑来昨天与她对战的那名弟子,黎浅只顾
', ' ')('低头看着桶里的水,这一晃悠只怕又要再多提一桶了。
谢韬经过她身边时,不怀好意地伸出一条腿,黎浅一个趔趄木桶飞了出去,人也从桥上跌到了桥下的溪涧里,水花四溅。
而谢韬则哈哈大笑,“这也未免太蠢了吧!”
“谢韬,你不要太过分了!”夜阑听见声响,匆忙跑了过来,指着谢韬的鼻子骂:“你好歹也是一堂堂男子汉,怎么老欺负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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