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着脑袋唉声叹息蹲在地上。
太有钱有势了也是他的错。
“喂。”
姜彻脑袋被一个梨子砸了下。
他一懵,抬头。
趴在围墙上的少女笑眯眯勾了勾手指头。
“过来,我教你怎么对付我家里。”
姜彻是个学得快的,他回去照着瑟瑟的教,果不其然让寻家同意了婚事。
他留在了甜水县,先陪着瑟瑟过,让家里把他看清楚了,凡事就好办了。
姜彻还举一反三。
他一道把家里头也摆平了,成婚的时候,京城里来了几十辆马车,都是他的亲人。
瑟瑟觉着自己这辈子过得很舒心,没有任何烦心事,什么都不用管。
她没事儿了就去串门子,找姐妹说话,有时候会去临县玩玩,有时候会跟着夫君回京城。
听说有人日子过得很惨,家里头又是打,又是吵,还有的一家子过得跟仇人似的,闹出人命的也有。
瑟瑟不爱听这些,她心里会疼。
每这个时候,她就庆幸自己,普普通通的出生,普普通通的长大,随便玩随便笑,怎么样都好,没有人拘着她,都顺着她,纵着她。
就好像是美好到无法碰触的假象。
“瑟瑟。”
瑟瑟正发着呆,姜彻在不远处朝她招了招手,“来,我们回去看祖母。”
她笑吟吟提着裙,轻快跑了过去。
“来了!”
已得了一世美好,又有何可贪心不足的。
她觉着这样就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