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瑟瑟还在高烧,一天一夜水米不打牙,引起了肠胃等各种不适。瑟瑟可不想拖着一个破败的身体。
她强忍着了一个时辰,不想把自己拖累死,比起饱腹,她现在更需要的是药材。
瑟瑟辨认草药的速度很快,她沿着小路往内延伸,用了小半个时辰,把自己需要的药草全部采集到背篓中,并且找到了一灌迷迭香。
等瑟瑟把草药采集的差不多的时候,简陋的捕兽陷阱里躺着一只两手一捧大的灰毛兔子。
瑟瑟重新布置了一个小型捕兽陷阱,里面把迷迭香磨碎了些,撒了一层粉,用叶子覆盖着。
瑟瑟沿途下山时,采集了不少的野菜。
路上有不少人看见了瑟瑟,都有些嘲笑似的。
“秀才娘子,你往山上跑什么,你不该等着你家男人当了官,等丫头来伺候么!”
“我说邓五家的,你看看你,瘦成这个模样了,饿得,老远都听见你娃饿得直哭了。”
大槐树下坐着一圈村妇,搓麻绳的,剪鞋垫的,还有补衣服的。不管二三十的,还是五六十的,脸上都是一副带着嘲讽看热闹的恶意。
瑟瑟背着背篓,从这群婆子们跟前过的时候,脚一顿。
钱瑟瑟在邓家过得艰难,什么粗活重活都干,二十岁已经累得浑身是病,面黄肌瘦,干枯的头发跟稻草似的发黄。
她在一个老婆子跟前停下脚步,怯怯道:“黄大娘,您听见宝福哭了?孩子实在是太饿了,您好赖是看着孩子出生的,您给点粮食。”
黄大娘脸色一变。
“我说邓五家的,你好歹是秀才公的女儿,你男人也是秀才,哪个不比我们种地的强,你怎么好意思问我要粮食!”
瑟瑟攥着背篓编带,好声好气道:“大娘,孩子实在饿得慌,您就行行好。”
其他村妇们都笑着起哄。
“黄婆子,秀才娘子跟你讨饭呢,你赶紧给啊,以后还有的吹呢!”
“就是,你不是说,听见邓家娃儿饿得哭了么,给口粮救人命哦。”
村妇们又把调笑对准了黄大娘,起着哄在旁边瞎怂恿着。
黄大娘哪里舍得笑话别人的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啐了一口站起身黑着脸就走了。
“刚刚谁说是饿得,可别瞎说!”坐在大槐树下的老婆子们挤眉弄眼着,怕瑟瑟又问她们要粮食,故意岔开了话题。
“人家是读书人,读书人知道么,故意把自己弄得细一些好看!读书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