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的学馆里,能不能再塞一个人?我那小儿子聪明伶俐,最是好学不过,先生见了肯定喜欢,无咎啊,你今日不妨把我小儿子带回去,给柳先生看一眼?”
说话的是叶无咎的前辈,也是一位不过四十岁年轻的阁老。
他家的小儿子年过二十,看相貌,倒是端重,只是怎么也和聪明伶俐这个形容孩子的词,挂不上钩。
酒楼里,叶无咎已经拒绝了几轮的敬酒,终于熬到了这位前辈开口。
“阁老有所不知,晚辈家中,一切都是内子做主。招收学生一事,晚辈实在『插』不上话。”
阁老有些震惊:“你不是柳先生的夫婿么?你一句话,柳先生肯定同意啊!”
“阁老高估晚辈了,”叶无咎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胡诌,“晚辈在家中,身份地位完全排不上。如今又是倒『插』门,当家做主的都是柳家,别说晚辈一句话,晚辈一百句话,也不抵内子一句话。”
阁老和儿子对视一眼。
虽然京中的确有一个传言,说是叶无咎惧内。
柳先生的名头是大,可是成了婚,嫁了人,总是要向着夫家的。
怎么也该给自己的夫家一点面子才是,可是柳先生直接回了柳家学馆,叶无咎屁颠屁颠就跟了上去,小两口三五天回去叶府一次,除此之外,就跟倒『插』门了一样。
这叶无咎,好歹是天子近臣,翰林学士啊!
“无咎啊,你这是不是夫纲不振?”
叶无咎一脸无辜:“在晚辈家中,妻纲够振就行。”
阁老:“……”
最终,这一场塞人依旧没有成功。
叶无咎满脸淡定。
这种事情遇得多了,他处理的办法也越来越有进步。
他一想到当初被同僚坑了,带了一个孩子回去后,瑟瑟皮笑肉不笑收下了孩子,把他撵了出去的惨像。
叶无咎坚定了决心,凡事瑟瑟说了算,瑟瑟不说的,他说了也不算。
显然,优秀的表现是会换来奖励的,叶无咎得到了好处,自然懂了以后该怎么做。
几度春秋,瑟瑟的柳家学馆几乎成了全天下学子仰望的圣地,只她无论何时,招学生第一看人品,第二看心境,最后看的才是学识,多年来始终保持着精简的人数授课,每逢三年,就会给朝廷送入新鲜的人才。
在柳家学馆的巷子,陆陆续续开了十多家学馆,都是无法进去柳家学馆的,想着蹭也要蹭一点柳家名字的学生,每天上学放学都跟着那些柳家